接雲王爺,她心中擔心,最終還是忍住害怕想要到府門看看大小姐是否還安好,卻不想才走到一半便見珍珠小姐領著家丁們匆匆趕往藥閣,聽說是藥閣鬧了刺客,可當她跟著跑到藥閣時卻不被守在外面的家丁允許進入,最後她等面色不佳的珍珠小姐離開後才進屋,卻又被不知什麼時候躺在屋內的穆大少爺攔住,說什麼不要打擾裡邊正在忙著幹活的小兩口……

她還不算太蠢,當然知道穆大少爺的話是什麼意思,當下也不敢在藥閣多留,連忙面紅耳赤地離開了,難道大小姐和雲王爺——!?不不不,這不是她一個小小婢子能胡亂猜測的。

不過現下看到大小姐氣色無異,她卻是放心了,那個他們人人懼怕的雲王爺,似乎不會傷害大小姐,這就好這就好。

沙木猶豫的模樣看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兩耳微紅,小心翼翼卻繫著關心的話讓白琉璃覺得她甚是可愛,不由笑道:“沙木耳朵紅了,難不成是以為我提前和雲王爺洞房了?”

“不不不,奴婢沒有這麼想!”白琉璃直言的洞房二字讓沙木立刻面紅耳赤地連連擺手,“奴婢只是擔心大小姐而已,擔心大小姐會被雲王爺的眼睛……”殺死二字,沙木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擔心我會被雲王爺的眼睛殺死?”白琉璃淺笑著將沙木未敢說完的話補完,忽而想到百里雲鷲那張靜得近乎死水的臉,眼神變得有些深沉,“放心,他不會殺我。”

就算想殺,她也不是乖乖獻上命的人,更何況,他絕不會殺他,若他想要她的命,便不會花心思想要娶她,更不會昨夜在府外刺客來襲時拉她一把。

她用醫家至寶赤玉救的這條命,應該會救得很值才是。

“奴婢知道了,這就去為大小姐備洗澡水。”沙木不再有任何疑問,退了下去。

白琉璃以手撥了撥面前桌上青綠植物的葉子,而後抬手取下面上的面紗,在指尖碰到臉頰時有些微怔愣,隨後起身,走到窗邊擺放的銅鏡前,暗黃的銅鏡中,她的臉,竟然只剩下一道道淺粉色的疤痕印而已,原本凸起的傷疤竟已完全平整,不過短短兩日,幽草的藥效竟如此之強。

想來不過兩日,她便不用再成日遮著面紗了。

稍後她要做的事情便是要為自己選一把趁手的武器,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曜月,她既無深厚的內力又無趁手的武器,若是面對像昨夜一般的刺客,只有速度而手中無武器只會不斷處於下風乃至喪命,之前的白琉璃喜歡用軟鞭,她倒是不喜如此張揚的武器。

想到此,白琉璃忽然想起白家有一本祖傳的極物之書,只傳於歷代家主,也正是這一本極物之書,讓這個世界的白琉璃喪了命,因為她違背了祖訓讓禹世然看了此書,讓他知道了赤玉的存在,或許也正因為她違背了祖訓,所以才遭到了死亡的報應。

不過後來此書被越老頭搶了去,她搶不過他便讓他收著了,現下她應去找越老頭才是,只是那倔強的老頭卻還在雲王府。

想到老白越,白琉璃不禁無奈地輕嘆一口氣,她接下了百里雲鷲的聘禮,便算是已經與他訂了親,越老頭應該肯回家了。

不過,既是訂了親,該是有婚書才是,萬一越老頭要看見婚書才肯回來……

白琉璃有些無力地按按眉心,糟,昨夜百里雲鷲沒有將婚書給她,她亦沒問,這些古時的禮數真是多,那麼現下她應是先去問百里雲鷲要婚書再順便把越老頭接回來麼,想來也只能這樣了。

“沙沙……沙沙……”就在白琉璃欲轉身時,一陣晨風撫著窗欞拂進屋中,將窗臺上的書冊吹動著想要翻頁,發出沙沙的聲音,讓白琉璃不由看了那被風吹動著想要翻頁的書冊一眼。

這一看,白琉璃才發現窗臺上的那盆植物下,壓著一隻黑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