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先生,我一直崇尚以理服人,我敬你,不是讓你得寸進尺。”穆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撐著頭,右手拿著酒杯輕輕搖晃,酒杯裡如血液一般的紅酒也隨之晃動,嘴角噙著沒有溫度的微笑,眼中滿是諷刺與輕慢。

在他對面的那名被稱為安德森的男子面色憔悴,眼中滿是不甘、痛苦與哀求,深處還藏著些許恨意,“波特家主,我安德森家族願意成為您的附屬家族,您在法國應該需要一個代行人。”那個人幾乎要跪在穆面前了。

穆好像聽到什麼好玩的,“我們高傲偉大的安德森家主前幾天可不是這樣的吶,如今怎麼像只喪家之犬向它的仇人搖尾巴,哦,我忘了,您現在,就是吶~”

穆抿了一口酒,將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是人人都像安德森家主一樣有骨氣,愛德莉亞家主前幾天就來找我了。”穆放下了腿,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給您一句忠告,趕快回去進行最後的狂歡吧。”穆開啟了門,半個身子已經出去了,“種花家有句古話,我認為挺有道理的,‘春風吹又生,斬草要除根’。”

穆說完後,有一種別樣的愉悅湧上心頭,笑聲從喉嚨中溢了出來。

隨著“咔噠”一聲,門被關上,安德森癱軟在地上,面色灰敗,眼中滿是後悔。

大約一週前,穆趕到法國,對於這些狼子野心只為蠅頭小利的家族穆本來是想著不多做糾纏,放一點利,可惜這群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妄圖從穆手中扣出全部的利益,簡直給穆氣笑了,其中為首的就是安德森家族和愛德莉亞家族。

不是要利益嗎?穆就直接聯合聖徒將這些家族的產業吞得七七八八,其他家族包括愛德莉亞家族都來找穆示弱,表示願意,成為穆在法國是眼睛,唯獨安德森家族除外。

對於他們沒實力還偏偏被利益迷了眼的人,穆向來無話可說。本來穆還有些欣賞安德森的骨氣,可惜他不死心,找人來暗殺穆,這直接掐斷了安德森家族的活路,作為回報,安德森家族每天早上門口都會有家族中年輕人的屍體。

從房間出來後,一直守在外面的墨竹迎了上來,穆已經四天沒閤眼了,儘管有聖徒協助,但不可否認他在法國確實沒什麼實力,但凡換成兩個底蘊再豐厚些許的家族,穆都不敢硬剛。

疲憊地捏了捏眉心,穆向墨竹問道,“我的行程還有其他安排嗎?”

“沒了,主人。”墨竹回道。

“行,掃尾交給你了。”穆吩咐完就直接用門鑰匙離開了,回波特莊園換好校服後又急匆匆回霍格沃茨,要是沒記錯的話下午似乎好像有課。

穆匆匆趕到了教室卻發現裡面是群二年級的學生在上課,當即給自己套了個混淆咒跑了。走在走廊上,穆的心中止不住的懊悔,他怎麼把課表記混了,真的太社死了!

接下來沒什麼事,上課期間走廊上也沒什麼人,穆就慢慢地走在走廊上放空自己,外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透過層層雨幕,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斯內普在熬好魔藥後就送到了盧平辦公室,順便再噴灑了一頓毒液來緩解這一週的鬱悶之情。從辦公室出來後,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走到了曾經的那棵樹下,站在那裡看著那棵樹,大腦封閉術已經不自覺地開始運轉了,這時天公也不作美,雨一滴一滴下了起來,並且逐漸變大,斯內普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突然,斯內普感覺不到雨打擊在身上的感覺,但雨也沒有停,有些苦澀地想,是誰會給一個陰沉沉油膩膩的毒舌教授擋雨,結果一轉身就與穆對視了。

“教授,別站在雨下,小心著涼。”穆的眼中滿是關切,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斯內普。

斯內普的喉結微微滾動,嗓子有些乾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