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沈遇安皺眉思索,感覺有些熟悉。

他不接觸家裡的生意,對沈父的朋友和生意夥伴都不太熟,但基本來往過密的幾人自己還是認識的。

這人年紀不大,四十多歲,乾瘦,兩腮無肉,眼球渾濁,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有點熟悉,但實在是記不清,這人怎麼了?跟我的事有關?”沈遇安看向葉槐。

“嗯,影片是他發的,水軍也是他找的。”

沈遇安神情凝重,察覺到不簡單。

他以為自己家只是普通的經營不善,和沈父沉迷賭博,所以才會破產,是有內情嗎?

“這件事就算報警警方也不會相信,更不會重視。”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有內情又能怎麼樣。

沈氏都已經沒了,沈父也死了。

就是這些人傷害了沈遇安,葉槐不會聽從沈遇安的話,這麼算了。

葉槐讓他好好去上學,不用煩心。

讓療養院那邊注意沈母的心情,別又受了刺激。

自己動用網路武器查線索,很快結果出來,交給沈遇安。

沈遇安看著資料上的資訊久久沒有說話,最後將資料扔進垃圾桶。

“不查了,很危險,老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沈自山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已經付出代價了。”他父親自己也有錯,不全是別人算計的錯。

已經直接稱呼自己父親算命,顯然沈遇安心裡對沈父是有怨氣的,不過更多的是害怕。

沈父當初太過高調,太過狂妄。

很大一部分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沈遇安不想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讓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陷入危險。

沉默片刻,葉槐聽話地點點頭。

不過卻將對方貪汙受賄,非法侵吞多家企業的罪證匿名直接送到最上面。

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下臺。

發影片的那個人就是帶著沈父去賭/博的人,在沈父葬禮上也出現過,沈遇安才會對他有些熟悉。

之後的事情兩人便不再關注,葉槐繼續給付連笙打工,沈遇安拿到保研名額,繼續跟著導師研究藥劑。

某辦公室內,鬢角些許白髮,滿身威嚴的中年男人開啟電腦,例行檢視裡面的檔案,拿著滑鼠的手突然一頓。

眼神疑惑,眉頭皺起,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謹慎的性格讓他立刻放下滑鼠,撥打身旁的電話。

“有人進我辦公室動過我電腦嗎?這幾天都沒有?好的,我知道了。”

隨後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心裡還是有些不太安穩,拿出另一部手機,按下熟記於心的號碼。

“嘟嘟——”幾聲以後,沒有人接通,男人顯然顯露出幾分急躁。

突然,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男人已經顧不上電話是否接通,心臟一緊,緊張地盯著門。

強壓下心裡的不安,嚥了咽口水,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大聲問:“誰?”

“高總,是我,小林,有份檔案需要您簽字!”

男人立刻放下滑鼠,就要清理電腦裡的檔案,辦公室被人破門而入。

“別動!”

男人還想再動,被兩個穿制服的人壓制在辦公桌上,其他幾人迅速封鎖現場,檢視資料有沒有被刪除。

“趙隊,都還在!”

“全都帶回去!”

“是!”

有人發現中年男人剛剛在聯絡的電話號碼,趙隊沒有打草驚蛇,讓技術科查詢號碼所屬人。

一幫人低調過來,又低調離開。

因為葉槐舉報,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葉槐並不清楚。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