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再加上會議提前結束,他比原定到達時間要早三個小時,算起來這個時間點,溫川還沒睡覺。

走到門前,卻發現客廳一片漆黑,他進玄關把燈開啟,叫了句:“寶寶?”

無人回應。

沈逸青猜想溫川在浴室,可能聽不見,轉眼卻見浴室露了條縫,關著燈。

黑暗的樓梯間,只有玄關亮著。

難道被蘇秦接走,出去玩了?

他正要拿起手機,忽然聽到臥室裡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控制不住的低吟聲,似歡愉,似又刻意壓低了音量,唇齒間咬緊,透出一絲一縷來。

他眉梢微動,腳尖瞬間換了方向,力道很輕地推開了臥室門。

屋裡依舊沒有開燈,幽幽月光照在床上,勉強可以分辨事物。

溫川在他進來的剎那,裹住了被子,似乎沒料到沈逸青會回來,他大口喘著坐起來,動作又急又猛,“咚”地撞到床頭。

空氣中瀰漫著特殊的味道,沈逸青注意到,鏡片後的黑色眼瞳變得濃稠,他身量高,目光幾乎將他圍攏到密不透風:“寶寶,在做什麼?”

溫川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上氣不接下氣:“我……沒做什麼,在……在睡覺。”

沈逸青聞言靠近床邊,問:“真的?那我開燈了?”

“別!”溫川帶著兩聲哭腔驚聲叫道。

動作間,什麼東西“咚”地一聲輕響,從床上滾下來落在沈逸青腳邊,溫川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連滾帶挪地要伸手去撿,卻被沈逸青一把按住。

掉在地下的東西,滾到他腳邊,長柱微彎,矽膠質地。

沈逸青一手捆住溫川的手腕,彎身將它撿了起來。

草莓尖尖

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溫川牌小鼴鼠把被子當成地洞鑽進去,上演當場消失。

他何止想要消失,他想重回細胞胚胎期, 回爐重造。

但沈逸青怎會如他所願。

被子外傳來很輕的一聲笑,溫川腰部橫插來一隻堅實的胳臂, 將他連帶著身上的被子一起箍住, 撈住膝蓋彎,輕而易舉把他抱進懷裡。

溫川腿不利索, 想掙扎又不敢踢蹬,手臂也被緊鎖著, 分毫空隙都沒有, 驚慌失措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挽救臉面,把臉結識地藏在被子裡,堅決不露頭。

沈逸青沒有強拉硬拽,藉著月光能看到溫川大半條腿和雙腳, 腳背緊張得繃成弓弦, 襪子和睡褲都不見了,可想而知被子底下是什麼模樣。

他的手指距離光潔的面板只有兩寸,暗夜掩護著他,視線早已沿著小腿的曲線溜進被子裡面,摩挲著, 意圖掀起層層戰慄。

往常他總是隱忍的,這些事想想便作罷,今日卻放肆自我開啟了心頭困住野獸的籠子。

縱使小朋友羞憤欲絕, 也不會停手。

沈逸青的手掌可以完全抓住懷裡人的腳腕,一隻手臂完全將人束縛在自己懷裡, 託得極穩,另一隻手遊蛇般一路攀上,驚起摻有嗚咽的低喘。

溫川想按住那隻手,卻夠不到,急得滿頭是汗:“別……”

“別怎樣?”沈逸青含著兩分笑,沒了尋常嚴肅正經的口吻,直白地挑弄神經,溫川是受不了他這樣的,他覺得今天沈逸青的語氣格外陌生。

他學了很久怎麼追人,如今最會賣乖撒嬌,見躲不起來,只得軟著嗓子求饒:“哥哥,我錯了,求求你……”

沈逸青手指纏著他,慢慢刮蹭,問:“說一說,哪裡錯了?”

溫川蒙著頭,像小鵪鶉,沈逸青不給他捋毛,他就囁喏著不言語,怎麼看膽子都小的可憐,沈逸青卻已然看出他害羞面孔下,藏著只小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