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對於蕭雲的意見亦是給予了充分的尊重,他並沒有進一步追問什麼,只是與蕭雲一起,將心思又重新放回到了手中那堆積如山的奏摺上。

他們二人開始專注地批閱起手中的奏摺,乾隆的神情莊重而認真,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對國家大事的關切與憂慮。

蕭雲則是神情淡定,她那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翻動著奏摺,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優雅從容。

在這安靜的養心殿中,只有他們翻動奏摺的沙沙聲和偶爾的低聲交談聲,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待乾隆與蕭雲二人將那如小山般堆積的奏摺一一仔細批閱完畢之後,用過了午膳。

蕭雲輕輕喚了一聲:“玄墨。”

只見玄墨仿若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他身姿筆挺,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給人一種沉穩而堅毅的感覺。

玄墨恭敬的跪在地上,“給兩位主子請安?”

蕭雲臉上洋溢著興致勃勃的神情,開口問道:“那被送入暗衛地牢的巴特瑪,她現今如何了?”

提起巴特瑪,玄墨的神情變得有些晦暗不明,但他還是如實稟告道:“回雲主子,一開始她極為抗拒,可後來竟好似樂在其中,前幾日日更是診斷出她已有身孕,奴才已將她單獨關押了,請雲主子示下?”

蕭雲聽聞此言,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道: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本來此事就是看緣分罷。

這孩子斷然不是永琪的,看來此時也可以將她送回去了,這以後的好戲還在後頭,無需蕭雲多言,乾隆自是心領神會。

乾隆緩聲說道:“今日就將巴特瑪送回驛站,可有人發現她失蹤了?”

玄墨微微搖頭,回道:“並無,她本就跋扈慣了,驛館之人也大多是咱們的人,自然不會有人過多關注這維吾爾族的公主,請主子放心。”

乾隆微微頷首示意,玄墨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蕭雲輕輕拽著乾隆的胳膊,面露不解地說道:“你說這巴特瑪,本是想給她個教訓,她怎麼還享受上了呢?這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當真是天下無敵!”

提起巴特瑪,乾隆心中的恨與怨可不少,畢竟她差點讓自己失去了雲兒,不過,他也更期待雲兒日後會如何籌謀與安排,想必巴特瑪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巴特瑪還渾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她也不明為何,這幾日一直被關在一個單獨的牢房裡,有吃有喝地被供著。

當她再次醒來時,便已回到了驛站,她只覺這幾日彷彿是一場夢,可身上的痕跡卻明晃晃地提醒著她這一切並非夢境。

但巴特瑪心中清楚,自己即將嫁給永琪,關於這些事,她必須閉口不言,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在她的心裡,還沉浸在脫離困境的喜悅中,全然沒有察覺到命運的黑手正悄然伸向她。

她的眼眸中,倒映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卻不曾料到,前方等待著她的,將是一場又一場的暴風雨。

她天真地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些痛苦的經歷都已成為了歷史,但她卻不知道,她的磨難才剛剛拉開序幕,她即將面臨的,是更加艱難的挑戰和無法預知的困境,她又該如何去抵擋這一切?

幾日後,五月初三,永琪大婚的日子終於來臨,然而,這一天與永瑆的大婚相比,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一個熱鬧非凡,一個卻冷清得讓人感到心酸。

在這冷清的氛圍中,乾隆竟然未曾露面,甚至連很多大臣都沒有出席,只有寥寥幾人送上了賀禮,整個場面顯得悽清無比。

劉家這邊,劉統勳提前將為劉思涵精心準備的嫁妝送到了永和宮,他默默無語,似乎對這個女兒已經徹底失望。

在劉思涵的房間裡,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