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瓊華樓外,蕭劍與福康安相談著走出房間,福康安那眼中的好奇與促狹之色盡顯,未等蕭劍有所舒緩,便急不可耐地湊上前問道:“將軍,今日你可瞧見飛燕姑娘的真容了?她究竟生得何種模樣?”

蕭劍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令他瞬間失神的絕美面龐,微微頓了頓,實話實說,只吐出二字:“絕美。”

福康安嘴角的笑意愈發濃烈,打趣道:“將軍,您在那房中許久,都忙些什麼事兒呢?”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且帶著沖天怒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只見愉親王滿臉怒容,仿若攜雷帶電而來,那原本規整的錦袍此刻隨著他急促的步伐而微微顫動,雙眉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眼前的一切焚燒殆盡,腮幫因憤怒而劇烈地鼓動著。

他瞧見蕭劍二人,強抑著內心的狂怒,悄然跟在其後,待聽到蕭劍的絕美二字,恰似火上澆油,瞬間爆發,“你這混賬東西!本王的女兒懷著你的骨肉,你卻在此處風流快活,今日,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言罷,愉親王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

他身形快若鬼魅,眨眼間便欺身至蕭劍身前,只見他右拳高高擎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拳風呼嘯,仿若能撕裂這暗夜的空氣,如同一發炮彈直轟蕭劍的面門。

蕭劍只來得及脫口而出一聲,“阿瑪。”

那砂鍋大的拳頭便已重重砸落。

這一拳仿若泰山壓頂,蕭劍頓感眼前仿若有萬千金星閃爍,眼眶處猶如被烈火灼燒般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踉蹌數步,腳跟尚未站穩,愉親王的第二輪攻勢已至。

愉親王不給蕭劍絲毫喘息之機,左拳如靈動的毒蛇,自下而上朝著蕭劍的腹部迅猛竄去。

此拳勁道剛猛且刁鑽,精準地擊中蕭劍的小腹,蕭劍只覺腹中似有滔滔巨浪翻滾,疼痛蝕骨,本能地彎腰蜷縮。

愉親王乘勢而上,右膝如同一把鋒利的戰斧,狠狠頂向蕭劍的下巴。

蕭劍躲避不及,下巴與膝蓋猛烈碰撞,只聽“咔嚓”一聲,腦袋如遭重錘猛擊,向後仰去,口中鮮血潺潺流出。

此刻的愉親王,已然被憤怒矇蔽了心智,雙手好似化作了兩條狂暴的蛟龍,帶著無盡的怒火與力量,鋪天蓋地地朝著蕭劍襲去。

拳頭如密集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落在蕭劍的胸口、肩膀、後背各處。

蕭劍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身形搖搖欲墜,像一片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孤葉。

臉上迅速被淤青與紅腫所覆蓋,鼻子更是被打得慘不忍睹,鮮血如注,原本那英武不凡的面容此刻已腫脹變形,鼻青臉腫得讓人觸目驚心。

福康安見狀,心急如焚,想要衝上前去勸解,卻被愉親王那盛怒之下的餘威所震懾。

剛靠近幾步,便被愉親王一個凌厲的肘擊擊中肋間,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蕭劍在愉親王的怒火中苦苦支撐,卻毫無辦法。

那隱匿於暗處的侍衛們,個個目光如炬,猶如暗夜中的獵豹,時刻準備撲向愉親王。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跟蕭劍被愉親王像拎小雞般肆意毆打,心中的怒火噌噌上竄,拳頭緊握,關節泛白,兵刃在鞘中嗡嗡作響,似在催促著主人拔劍出鞘。

然而,福康安猶如一道鎮定的符咒,他目光敏銳如鷹隼,輕輕搖了搖頭,那細微的動作卻似有無上的威嚴。

侍衛們雖滿心憤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也只能強按捺住衝動,如鬼魅般繼續潛藏於暗影之中,密切注視著這場風暴的肆虐。

在瓊華樓前那一方不大的天地裡,蕭劍與愉親王的激戰好似一場慘烈的龍爭虎鬥,只是這“龍”未施反擊,只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