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魏叔玉的話從房遺愛口中說出,主角卻是杜荷,

面對魏叔玉那目瞪口呆的臉,杜荷心中的自豪感湧起得有些多,

“哈哈哈,謝謝愛哥誇讚,也沒你說得那麼好。”

“嘣。”

房遺愛拉開了手裡酒罈的封蓋,而後不是很在意的回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我爹誇讚你的,我爹說他覺得你給這些百姓這般高的待遇,

幾乎打亂了整個長安城原本的規則,現在整個長安城的工價都漲了不少,

但是百姓們對咱們酒坊和石炭工坊的招工機會還是趨之若鶩。”

程處亮拿著清洗乾淨的分裝壺在灌酒,也插了一句,

“那是,除了咱們這裡,有誰還能讓他們隔三差五吃上肉,怕是油花都沒有。”

魏叔玉搖了搖頭,而後開口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

杜荷接過程處亮遞過來的酒壺,隨手放在一邊,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生產力沒?”

“尋常百姓家一臺織機多久織一匹布?十天?還是二十天?

在我們這裡,只要三四個時辰,現在還是試驗階段,以後會更短,

那麼,在我們這裡就是生產力提高了。”

魏叔玉不像是房遺愛和程處亮這麼沒心沒肺,隨之而來的疑問更多了,

“那這樣豈不是生產出來的布更多了?我們賣給誰?還有眾多依靠這個過活的百姓家是不是就沒了生計?”

杜荷對著魏叔玉這張臉有些自我懷疑,這貨是不是腦子壞了,

百姓沒了這個生計可以幹別的,就算餓死了也是符合自然淘汰法則的,

總不可能為了這個就不發展科技了吧。

“第一,布匹多了,就便宜了,你看看滿街衣衫襤褸的人和販賣布匹的店鋪裡滿滿當當的貨物,是因為布匹太多了嗎?

是布太少了啊,物以稀為貴,

不管是人為方面的稀有,還是實際上的稀有,

整個大唐的市面上,布匹貴是事實,想要百姓過得好,就要把布匹價格降下來。”

杜荷抓起手邊的小酒壺喝了一小口,蘊蘊嗓子,又伸出二根手指,

“第二,百姓對布匹的需求多了,自然而然就有更多的人種植布匹的原料,

從而帶動更多的百姓參與進來,給百姓們創造更多增加收入的專案。

比如我正在推動的白疊子花,百姓們不需要良田,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隨手種下到了收穫之季就能得到一部分收成,何樂而不為?”

說到這裡,杜荷伸出三根手指,

“第三,原來靠織布的百姓並不會因此而失去活計,他們會因為有這方面的經驗而找到更好的活計。

比如我們的這個織布工坊,就需要招募大量有經驗的織工,紡線工,原料處理和浸染的工人,最終形成和目前石炭工坊差不多體量的工坊。”

杜荷一口氣解釋完了魏叔玉的三個疑問,而後還開口問道,

“還有什麼問題?”

魏叔玉沒想到杜荷能一口氣解釋這麼多,

而且說得東西他雖然有一部分聽不懂,

但是並不成造成他不理解具體意思的情況,

反而他被杜荷畫出的餅給砸得頭暈眼花。

“荷哥,你是說這紡織工坊以後會有上萬人和規模?”

杜荷嗯的一聲應下了魏叔玉的驚歎,何止上萬人,

這織布工坊可不僅僅光織布,整個算起來是一整條完全的產業鏈,十萬人都有可能。

“要是這麼多人,咱們先前買下的地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