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部分(第1/5頁)
章節報錯
王爺,不能這樣。”
這個單純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只是用力的搖著頭,死死的抓著自己丈夫的手腕,一遍遍的說:‘不能,不能這樣。”
夜風一點一點的推開了窗子,清冷的燭火幾次險些被風吹滅,外面的氣息那樣冷,從北面吹來,隱隱帶著秋菊的清香。
她依稀間記起年少時和姐姐們玩笑嬉鬧,幾個姐妹在一起幻想自己他日的夫婿,有人說要詩文冠絕的狀元郎,有人說要武藝超凡的大將軍,還有人說要出身顯貴的世家子。唯有她,想了仵久許久,最後被姐姐們逼得無奈了,才吞吞吐吐的說:“只要,只要對我好就行了。”
只要對我好就行了。
她一直走如此卓微的一個人,就連親姐姐都嫌棄她沒有大志,可是那又怎麼樣,最起碼,她不會貪心不足,她不會鬱鬱寡歡,她不會怨天尤人。她的願望簡單,卻也容易實現,她生活單調,卻更加平和開心口
可是此刻,她卻突然連這最後的一點都不想要了。
她抓著玄墨的手,顫抖著說
王爺,老王爺不在了,你休了我吧,我知道王爺不喜歡我,王爺心裡有別人。我現在什麼也不要了,只要王爺活著,只要你活著,你休了我也沒關係了。”
那一刻,所有的風雨似乎突然止息了,百戰而歸的將軍愣在了這個簡單女人充滿執著的眼神中。一絲酸楚從心底升起,多年的圄執和堅持在這一刻化成了飛灰,歲月如同一各洶湧的長河,將他那麼多年的執念通通淹沒了,愧疚的海洋霞蓋上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凝成了一聲嘆息。
成親多年,他終於第一次伸手擁住了他的妻子,抱歉的輕嘆:“玉樹,我辜負你了。”
玉樹靠在這個陌生的懷抱裡,一時間就那麼愣住了。
那麼多的隱忍,那麼多的自控,那麼多的自 我 安 慰,那麼多的自欺典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足夠賢良的,一直以為自己是極守婦德的,一直以為自己是不難過不傷心的。
可是,一切的一切,卻終究在這樣一句簡單的句子裡,在這樣簡單的一個擁抱裡,完全崩潰坍塌。
原來,不是沒有委屈,原來,不是沒有失望,原來,不是沒有奢求和幻想。
只是,她一直將這一切那麼深那麼深的壓下去了。
她突然就放聲大哭了起來,撕心梨肺,泣不成聲。
這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玉襯靠在自己丈夫的懷裡痛哭。
說了那句話之後,玄墨就去世了,走的安詳平靜,猶如一幅水墨。
第二日,得知玄王爺去世的訊息之後,原本已經準備出城的燕皇卻臨時改道,直奔玄王府。年輕冷峻的帝王一身黑袍,站在玄墨的靈前許久許久,周圍所有前來弔祭的人都被嚇得不敢做聲,唯有他,像是一尊石像,久久沒有離去。
那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冊釘,便是一連串的殊榮,可是,終究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此心已滅,任世間奼紫嫣紅,落在她的眼裡,終究是一片茫茫白地。
燕紅 弔祭
馬車在官道上緩緩的走著,穿過了繁華的街市,走過了熱鬧的人群,出了真煌的城門,向著東南方,緩緩的走著。喧囂的聲音漸漸遠去,青山披雪,荒草搖曳,天空灰濛濛的,偶爾飛過一隻離群的大雁,發出悲傷的哀鳴,靜靜的掠過上空。
永兒靠在玉樹的懷裡,昏昏欲睡,馬車裡暖融融的,棉布簾子很厚,擋去了外面的寒氣。玉樹抱著孩子,一下一下的輕拍著他的背,嘴裡不自覺的哼唱著兒時聽過的童謠,時間走得很慢,腳下的這條路卻格外的長。
王妃,前面有茶水輔子,要下來歇歇腳嗎?”
姜吳帶著玄王府的護衛跟在馬車旁,穿著一身低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