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敲門聲。從屋內聽,敲門聲在風雪聲細小,但是顯得極為突兀。

老伊萬猛然轉頭,看著木門。

他們在的酒館在的位置很偏僻,靠近森林。經常會受到森林裡動物的騷擾。現在只有獵人會來到這裡了。而獵人不會在這樣子的天氣出去打獵。

大雪紛飛的夜晚,怎麼會有人來訪?

但就好像是知道屋裡的人會懷疑‘真的有人嗎’,這聲音沒有停止,而是很有規律。他不急不慌,就彷彿室外的狂風暴雪都只是屋裡人的幻象。

奇怪。

老伊萬警惕地示意妻子拿起獵/槍,自己則將啤酒桶下的槍拿出來。兩個人都上好子彈後,老伊萬這才裝作平常樂呵呵的樣子,開了門。

凜冽的寒風吞噬著屋內的溫度。迎面承受著風的老伊萬,整個人冷得直哆嗦。

但是來訪者蒼白的臉上卻顯得很平靜。

以老伊萬之前的經驗,正常人在這麼個風雪之夜見老伊萬開了門,早就大吵大鬧,叫他們上熱酒了。

這位來訪者的身上,頭上,甚至連睫毛上,早就結了成薄冰。

他走進酒館,示意老伊萬關門。

老伊萬見此只得警惕地關門,很快他聽到了夫人的驚呼聲:“天吶!”

他轉頭立馬就看到妻子拿著毛巾,急匆匆遞給那位來訪者,嘴裡還嘟囔:“孩子,這麼個大雪天,你怎麼還在室外啊?”

老伊萬一愣,眯著眼一看。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客人還是個不到自己頭頂的少年。

在爐火的酒館,少年身上的冰融化掉,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板上。

金髮藍瞳的少年,頭上頂著熱毛巾,被酒館的女主人拉到爐火邊坐下。他臉色像是被冰凍住了的慘白,就連耳根也失去了顏色。

面對老伊萬妻子的詢問,他眼中有著感謝:“大雪下得太猛了,我回不去了。”

但是話語並不流暢,很顯然是被凍的。

知道客人沒有危險,老伊萬內心鬆了一口氣。他看著這個比自己孩子還小的少年,嚴肅地對準備自己為爐火加煤炭的妻子。“娜塔莎,把熱酒端過來,給我們的小客人暖下身!我去加煤炭。”

“實際上我現在還可以的。”一旁的少年的話語被無視得乾乾淨淨。

他嘆了一口氣,擦拭著自己流金色的髮梢,寶石般的藍瞳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這位少年,也就是海源北斗,內心感嘆:如果真的是自己真身上,那被凍死是板上釘釘的了。

他透過自己手中的熱茶看向這位文豪的外貌。

剛剛及肩的流金色的短髮,眼瞳裡閃爍著堅韌和銳利。身穿著貴族才能買得起的昂貴材質的衣服。

北斗轉了一下杯子,搖了搖杯子,神色很是無奈。現在他已經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說是組隊,結果直接上馬甲;說是普希金,結果直接是托爾斯泰。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19世紀中期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並被世界文壇認可為‘俄國文學的廣度’,代表作有《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復活》等。1

他在內心回想著托爾斯泰的情報。

雖然北斗內心搞不懂為什麼會是托爾斯泰。他想到任務描述中說普希金最近不在,所以這是把托爾斯泰推出來嗎?

可是普希金會是去哪了?北斗思考:還有a說過角色任務期間,他不能出現。

再一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北斗頓感寂寥。結果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實際上說,不只你一個人的。]

聽到莫名其妙的聲音後,海源北斗驚訝得左顧右盼,卻只看到了酒館女主人腳步急促地走了過來。

“孩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