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閒的建議,他就是要畫一條眯眼打哈欠的懶散鹹魚。

“嘁,你等著!”

周閒不爽,丟掉剛才的線稿,重新畫了一個陸寧琛,全程躲避陸寧琛的視線,不讓他看到線稿也不讓他看到杯子上的圖案。

對此,陸寧琛淡淡吐出兩個字:“幼稚。”

“你也幼稚。”

他們在工作室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陸寧琛習慣專心致志地做好每一件事情,根本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等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鐘。

“等燒製出來,你一定會大驚失色,後悔不已!”

周閒伸了伸懶腰,舒展筋骨,一臉惡作劇的挑釁笑容。

“幻想雖然可以讓人產生滿足,但一切都是虛假幻象,只存在於你的大腦裡。”陸寧琛哼笑一聲,臉上笑意清淺,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那就等著瞧吧。”

走出陶瓷繪畫工作室時,外面正吹著寒風,裡外溫差極大。

“義父,今天咱們是回去吃,還是在外面吃?”周閒被風吹醒大腦,詢問陸寧琛的意見。

陸寧琛聽到這個稱呼,無語地看他一眼,好一條善於審時度勢的鹹魚。

“去上次那家店吧,你不是挺喜歡吃他家的菜嗎?”

周閒一臉深沉鼓掌:“感謝您記得我的喜好,只是那家超貴,我的錢包可能撐不住。”

誰邀請誰付錢,周閒很自覺,即使是吃軟飯,也要優雅地吃。陸寧琛說的那家餐廳,一頓晚餐好幾萬,周閒正在盤算買個好東西,震懾一下之前欺負自家陸總的老登,所以還是得去隔壁部門賺大錢嗎?

陸寧琛古怪地看他一眼:“我還不至於讓你付錢。”

周閒感動流淚:“果然是一聲義父,一生義父嗎?”

陸寧琛:“戲別這麼多。”

“哦。”

停車場距離工作室有一段距離,二人沿著路邊走,過人行道時,恰好遇到紅燈,還剩下幾秒鐘,周閒注意到自己鞋帶鬆了,蹲下身綁鞋帶,隨口說:“義父待我綁一下鞋帶。”

陸寧琛低頭看他,故意說:“距離綠燈還剩下兩秒。”

這條人行道有點長,綠燈只有十五秒,得稍微走快一點。

“快了,快了。”

周閒綁好鞋帶,抬頭一看,綠燈已經亮起好幾秒,急急道:“走走走,咱們極速行駛……我操!”

周閒話未說完,就看到一輛汽車朝著陸寧琛狠狠地撞了過來,司機的表情一臉決絕,好像欲與他們同歸於盡!

車禍

周閒被撞進醫院了, 前陣子還在笑話陸寧錦自作自受,摔個頭破血流,斷腿進醫院, 轉頭,他自己也被撞進醫院裡。

司機帶著同歸於盡的心朝他們而來,任是周閒的反應超乎常人, 動作也迅疾,可距離太近,車速太快, 也只是險險逃過一劫。

周閒被車擦到左腿, 摔倒在地時, 咔嚓一聲, 左手完美地走上左腿的後路,手腳齊齊打上石膏,慘不忍睹地躺在病床上。

車速太快, 連痛的那一瞬間都沒感覺到, 腳上的知覺便消失,周閒覺得情況不妙,但心態良好,沒死就行。

反倒是陸寧琛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之後,看到一片猩紅血色,頓時臉色煞白,強撐冷靜地掏出手機打電話。

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周閒和陸寧琛被送進醫院, 一個半殘廢, 一個暈血症患者,任是陸寧琛再冷靜理智, 也抵抗不了身體本能,剛打完急救電話,就暈倒在周閒懷裡。

【真是糟糕,陸寧錦沒成功的計劃,被我誤打誤撞地完成了。】

周閒苦中作樂,笑得燦爛,聲音危險:【系統,你覺得這像不像原劇情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