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身體太不舒服了,所以不是很想理你。”陸吟雪伸手去捏他的臉,想看周閒臉皮究竟有多厚。

陸吟雪不點明,周閒就不認,他蹭著陸吟雪的腰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明明是你要我用力點,昨晚說話這麼好聽,起床以後就不認了是吧?早知道昨晚就應該逼著你多叫幾句夫君了!”

陸吟雪喊夫君的樣子,可比喊老公更加帶感。認知差異導致陸吟雪喊老公喊得平平淡淡,可喚起夫君來,卻忍不住羞恥顫抖。周閒想想昨晚就激動,不能怪他沒有節制!

他只做了一次,雖然這一次的時間有點長。

陸吟雪不自在地移動了一下腿,臉頰微紅,毫無昨夜的強勢與主動,甚至語氣委婉地提醒周閒:“現在天亮了。”

所以別再抵著他了。

“夢也該醒了。”

周閒舔了舔唇,對昨晚回味無窮,也不知道陸吟雪什麼時候能夠再來一次。

不過以陸吟雪的性格來看,短時間內肯定是不可能了。

“好吧,我們先起來做點正事吧。”

周閒磨磨蹭蹭地跟著陸吟雪起床,表情遺憾。

陸吟雪的加冠禮之後,李玄默的狀態並未多保持幾天,就忽然轉為病重,彷彿之前的好轉只是一場迴光返照,他病得比之前更厲害。

已經成年,能夠擔當重任的陸吟雪在沈太傅的輔助之下,逐漸把握朝政。

朝中越來越多大臣偏向他,尤其是在見識到他的能力之後,更是心嚮往之。這時候李玄默若是去世,陸吟雪將毫無爭議地登上皇位。

而李玄默也在病重之時,漸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一切都晚了。他的權利早在不知不覺當中就被陸吟雪奪走,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壓制陸吟雪。

當時機成熟之時,魏湘雁親自來見他,太監宮女皆退下,只有李玄默的大太監在一旁伺候。

“陛下何必這般看我?”魏湘雁拿著藥碗,指尖捏著勺子,輕輕晃動著,頭部微微垂落,面容溫婉大氣,卻隱於陰影之中,多了一絲詭譎。

“你……你們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李玄默躺在床上,不可思議地望著魏湘雁使喚大太監,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暴怒的情緒。

“別說得這麼難聽,只是一場合作而已。”魏湘雁臉上帶著笑,眼眸卻一片平淡,“若不是你急著奪權,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落得這般下場。”

陸吟雪本不急著立即讓李玄默病重,可這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試圖掌握大權,擾亂南部地區的佈局。

李玄默的確對身為自己兒子的陸吟雪抱有關愛,可帝王多疑,即使是他兒子,也不能在他完好之時,試圖染指權利。

不想被打壓的陸吟雪懶得伺候他,索性讓他再病重一場,早日去世。

聽著魏湘雁慢條斯理地說出真相,知道是陸吟雪對他下藥之時,李玄默一臉不可置信和憤怒。

他沒有想到自己變成這樣居然會是陸吟雪動的手,畢竟李玄默是真打算培養陸吟雪,他對陳秀麗與健康的皇子還是有那麼幾分感情在。

“為……為什麼,朕待他不薄啊!”李玄默咬牙切齒道,“來人,來人啊!”

李玄默氣得渾身顫抖,艱難撐起身體,試圖叫人起來。可沒有任何人進來,一旁的大太監面帶微笑,一動不動。

魏湘雁唇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現在的李玄默能叫來什麼人呢?

“陛下,別費心了。”魏湘雁說,“你找回來的‘大皇子’本事可不小,連沈太傅都拋棄你,選擇這位未來天子了。”

李玄默的胸腔在劇烈起伏,雙眼通紅,曾經能夠帶兵打仗的皇帝,現在卻連一個柔弱婦人都無法反抗,被她伸手一推,便狼狽地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