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弟,許師弟…”許不凡,正置身於一片陰森恐怖的荒野之中,身後是一群面目猙獰、窮兇極惡的追殺者,他們手持利刃,眼神中透露出必殺的兇光。許不凡拼盡全力地狂奔著,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顫抖,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自己的師兄在遠處聲嘶力竭地喊著許不凡讓他跑過來,那聲音彷彿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給予了許不凡一絲希望。

漸漸地,許不凡從這令人膽戰心驚的夢中清醒過來。

“原來是一場夢啊”許不凡心有餘悸的唏噓不已。

“許師弟,許師弟,快起來做早課了…”還帶著拍窗戶的聲音,是李真。那拍窗戶的聲音急促而有力。

“啊?噢,馬上起了”原來是寅時到了,李真怕許不凡第一天睡過頭了耽誤了早課。那聲聲的“許師弟”硬是被帶入了夢中,真是睡迷糊了。許不凡擦了一下哈喇子,趕了一天路確實太累了。

許不凡趕緊穿好衣服出來,本想洗把臉的,但無奈房間裡沒水。

“李師兄早啊”許不凡禮貌的打著招呼。

“早,以後就這個時間起床”李真著急的回答著。

“這個時間?”連鍾都沒有,許不凡很疑惑。

“以後習慣了就好了”李真拉著許不凡急急的走著。

來到一處小溪流處,李真彎腰鞠了一捧水,漱了口,順勢洗了把臉,打理一下頭髮。

許不凡再看旁邊其他師兄亦是如此。

“有意思”許不凡也如此照做起來。

洗漱完畢,來到一處雲霧繚繞的廣場,已有許多人就此打坐,彼此間隔約兩米,許不凡也挨著李真旁邊坐下,廣場寂靜無交流聲音,只有輕微腳步聲。

幾分鐘後,再無人走動。

一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盤坐於廣場前方高臺之上,只見他身姿挺拔,一襲素雅的長袍隨風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出塵的氣質。該男子面色白皙嬌嫩,宛如羊脂美玉,毫無瑕疵,歲月似乎未曾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痕跡。那修長的鬍鬚如雪般潔白,隨風輕揚。

“這面板讓女人看了都羨慕啊,這用的啥護膚品?”許不凡胡思亂想著。

“靜!”一律真言一出,宛如黃鐘大呂,在許不凡的耳畔轟然炸響。那聲音如同冰冷刺骨的冷水猛然潑在頭上,讓他從頭到腳都為之一顫。瞬間,許不凡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清明,所有的混沌和迷茫都被驅散得無影無蹤,心中再無寸片雜念。

中年男子呼吸吐納之法演示三遍,眾人有樣學樣。之後各自打坐修煉。

只聞呼吸之聲。

“這怎麼跟驚太立當時指點的不一樣啊?”按下心中疑惑,許不凡依照自己的方式靜靜的修煉起來。

久違的靈氣如遇水的魚兒一般充斥著四肢百骸,令許不凡舒坦不已。

藉此良機,許不凡貪婪的吸收著靈氣。

“壓縮”將靈氣狠狠的壓進節點,靈氣如潮水般向許不凡湧來。

晨曦驅散薄霧,太陽昇起,早課結束。

眾人紛紛起身,還有人依然在打坐,似乎沉浸之中。起身的對著前臺中年男子躬身一禮,然後走向食堂。

許不凡也在修煉中散功,睜開了眼睛,廣場上只有寥寥數人,李真還端坐一旁盯著許不凡。

“結束了?去吃早飯吧”

“嗯”許不凡點頭,跟著李真邁步向食堂走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果然不是神仙,修煉之人還得要吃飯。

食堂寬大,長條形飯桌整齊劃一,眾人坐成一條線。

排隊打了一碗清粥,拿了兩個饅頭,找了空位坐下,八人一桌,當中一碟鹹菜。

食不言寢不語,只聞咀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