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鄉縣,縣衙後堂。

林沖三人看一眼落下的閘門,三臉懵逼,六眼圓睜,齊齊看向知縣,知縣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

“別誤會,別誤會,自動的,自動的!”

三人相視而笑,心裡嘀咕道:“這知縣好生奇怪,怎麼把縣衙後堂搞得跟古墓一樣,連自動閘門都用上了。”

結果一轉頭,看到後堂佈置,三人徹底破防了,竟然放了滿滿半屋子盔甲刀槍,魯智深驚訝道:

“嗨呀呀,知縣老兒,沒想到你這縣衙後堂,還藏著這麼多好傢伙,你是想造反啊?”

知縣並未正面回答,而是哭喪著臉,尷尬說道:

“讓各位見笑了,來不及收拾,都是一些自保的傢伙事兒。。。來來來,三位頭領請快入座!”

知縣趕緊拉著林沖坐了主位,魯智深坐了主賓,武松依次坐了,自己坐在下首,熱情地給三人倒酒。

魯智深、武松二人卻不領情,拉著個臉,筷子也不動,酒碗也不端,氣沖沖地乾坐著。

知縣還以為這兩位不喝不吃,是嫌他只請了他們三位,沒有犒勞城外大軍。

便喊來縣裡兩位都頭,安排人手,給城外大軍送去了酒肉飯食。

辦妥一切,知縣笑呵呵再來敬酒,武松才臉色和悅了一絲絲,開口說道:

“你這知縣老兒也真是的,哪有在軍械庫裡請客喝酒的道理!”

知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林沖見狀,說道:

“知縣既然已經歸附我梁山,就是自家兄弟,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知縣趕緊起身,挪開凳子,撲下身子便拜。

武松趕緊把他拉起來,挪過凳子讓他坐了,那知縣才拱手說道:

“小老兒姓婁名蚌,表字埠住,祖籍東京,累世耕讀,九代單傳,未有功名。”

“到我這輩子,幸得蒼天垂憐,不才五十六歲中了秀才,家中了無牽掛,索性遣散下人,捐盡家資,謀了個知縣。”

“去年到職,本想勵精圖治,勤政為民,實行聖人之道,幹一番事業,讓金鄉縣百姓安居樂業。”

“哎呀呀,了不起啊婁知縣!像你這樣的有志青年。。。啊不,老年不多了啊!”魯智深聽得津津有味,誇讚道。

“說來慚愧,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總是打人臉!在下到任的前半年,確實造福了百姓,本縣財富大增。”

“這挺好啊!還慚愧個鳥啊?”武松喝一口酒說道。

“可惜半年之後,縣內金鄉關來了三位強人,聚集了幾千個浪蕩子弟,在關上獨兒嶺佔山為王。”

“大頭領名叫王全,河西人士,因眼睛下翻白,江湖人稱白眼虎。”

“二頭領名喚趙凱,大名府人士,早年曾為教書先生,後來做了強盜,江湖人稱歪教授。”

“三頭領名為鄭飛,善使飛刀,能以嘴接箭,為人氣量狹小,有飛簷走壁之能,江湖人稱飛天獾。”

“這些人平日裡飲酒作樂,不事生產,等到豐收季節,就下山來借糧,仗著兵強馬壯,橫行無忌,就連縣衙,他們也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起先小老兒還報上州府,聯合本縣土兵,多次圍剿,可是金鄉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他們只要退回山寨,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哈哈哈!聽著和灑家的二龍山差不多啊!”魯智深說道。

“那確實,遇到這種地形,草包官軍肯定是沒辦法攻破了!”武松說道。

“還真讓二位說對了,大軍一到,他們就關閉寨門,堅守不出,州府的指揮、觀察都說攻不下來!”

“沒辦法,只得在山下圍著,可是這一圍,短則十天半個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