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王雷所指看去,只見青石橋旁,站著一人,兩米左右身高,體壯如牛。

長得跟銀背大猩猩似的,通體烏黑,就連臉和手都跟黑炭一樣,從頭到腳只有眼白和牙齒是白色的。

石秀一拍李逵說道:

“鐵牛啊,我看你這黑旋風、黑鐵牛的外號,送給他好像更合適啊!”

張悅仔細一看,握草!這不就是非洲黑人嗎?完全就是一個大一號的拳王泰森啊!

張悅看向那個黑人的時候,那人也盯著張悅,一臉挑釁。

武松抽出腰刀,就要上前去幹他,卻被張悅拉住,武松說道:

“我看那黑廝,眼裡充滿了殺氣,站在橋下盯著主公不放,肯定沒安好心!”

張悅笑道:

“哎!我等只是路過,不可在江州生事,他愛看便叫他看,又有何妨?”

李逵惡狠狠瞪了那黑大漢子一眼,說道:

“且叫他看吧!出了江州,叫俺鐵牛碰上他,非砍了他的黑頭不可!”

聽到李逵說別人黑,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黑大漢子也察覺到張悅等人注意到他了,便拉起披風上的帽子,蓋住頭鑽到橋下小吃攤去了。

“客官!客官!”

遠處潯陽樓下,小二一邊招手,一邊跑向張悅等人,石秀見了,揮手回應,小二喊道:

“各位大爺,閣子騰出來了!”

石秀趕緊將此事告訴眾人,張悅便帶著大夥兒一邊賞景,一邊回到潯陽樓。

登上二樓,走進閣子裡,果然白花花的牆壁上,歪歪扭扭寫著一首詩詞: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武松盯著看了半天,說道:

“這好像真是宋公明哥哥的手跡啊!”

李逵嘆道:

“那還能有假?就是那黒廝酒醉後寫的,因此我才跟著他的,誰知道反詩寫的嘎嘎好,卻主張什麼鳥招安,俺鐵牛不喜歡!”

張悅當即詩興大發,叫小二拿來紙筆,揮毫潑墨如雲煙,剎那間寫下一首詞:

“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潯陽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生子當如孫仲謀。”

燕青是個全才,一眼就看出了這首詞的氣魄和高度,不由得讚歎道:

“主公真是文采斐然,氣吞山河啊!”

郭彤一字一句讀完,也驚得呆立半晌,才悠悠開口,一字一頓說了八個字:

“蕩氣迴腸!帝王風範!”

武松、李逵當然是不懂了,石秀勉強還能認得這幾個字,三人只有盲目跟風誇讚一番了。

張悅寫完,還覺得少點什麼,郭彤也說道:

“是不是還少了點啥?”

燕青道:“留下主公大名,會不會有些不妥呢?”

張悅大筆一揮,直接寫上“梁山張悅!”

揮手認了毛筆,說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留下大名又何妨?不出三月,江州必歸我梁山治下!”

武松、李逵、石秀三人這句話倒是聽懂了,直接激動地他三人大叫道:

“主公威武霸氣!”

眾人欣賞完張悅(辛棄疾)大作,回身坐下,小二已經上了一桌子大魚大肉。

眾人吃完,下了潯陽樓,徑直出了江州城,繼續向南方行進。

走了不足十里,武松就小聲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