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直皺起眉,他自然是相信朱婷芸和王北巔的說法,只是他感覺何婧初並不是會使用這種功法的人,而且她年齡不大,看起來心思也很單純。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身上的這種元氣,是別人灌輸給她的,她自己也不知情。”

葉直輕輕點了點頭,不過何婧初身上這種元氣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並沒那麼關心,朱婷芸正常醒轉,他擔心的事便少了一件。

在氣海內和兩人隨便聊著,葉直的心境恢復了不少,既然自己做不到像古宇、鄒開南那般坦誠、熱心腸,那就活好自己,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吧。

只是不知道一個小賊,能走出什麼道呢?

葉直開啟側窗,靠著椅背,看著一旁間距相同排成一排的樹在快速倒退,天氣很不錯,萬里晴空沒有任何遮擋,械機城的風沒有寒意,他向前看同樣能看到那高塔的一邊,葉直輕聲笑了笑,自己這真的是在逃命的路途上嗎?

葉直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隨著太陽越升越高,車外的吵嚷聲把葉直給吵醒了,馬車竟然停了下來,此時快到正午,葉直從窗外已經看不到高塔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停下來了?”

古宇在車外說道:“小葉老大,有點倒黴,本來快到械機城了,結果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故,就都堵在這裡了。”

“兩條這麼寬的道也能堵上嗎?”

鄒開南笑道:“別說這兩道了,去往京城的四道我都見堵上過,哈哈。”

“哎,動了動了。”

結果古宇駕著馬車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在石板路上挪動,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待到夕陽西下,他們才總算是看到了事故發生的地方。一輛非常高大豪華的馬車停在路中央,內側是一輛很小的單匹馬車,兩車捱得很近,似乎是發生了碰撞,那小車側面的輪子都被撞掉了。一名身穿鮮豔華服的胖夫人站在豪華馬車上,指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吵嚷,而幾個家丁也是將他團團包圍,那年輕人卻是站得筆直沉默不語,械機城的一隊護衛已經趕了過來,但都不敢上前,只能對後面的馬車進行疏導。

“哎,兵爺,這是怎麼了?就這麼任由她在這堵著嗎?”

那指引馬車往側面窄道去的衛兵也是一臉無奈,“那能有什麼辦法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酈家小姐就喜歡在高速通道上飆車,也不管封沒封路,有沒有別的車。一年到頭都要出好幾次事,只不過大都懼怕她的家世,賠禮道歉息事寧人,我們各通道衛兵都盼著她別走自家那條。結果沒想到這次碰到個硬茬,我們接到通知來這一看,就知道是酈家小姐想從旁邊快速超車,那小車硬是沒給她讓道,這不就撞上了。然而這年輕人是既不賠禮也不道歉,就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把酈家小姐氣得啊。你瞧剛休息了一會兒,現在又罵上了,唉,我們也勸小夥道個歉趕緊走吧,可人家也很硬氣就是不說話,不知道什麼來頭,我們哪敢輕舉妄動啊。”

坐在古宇一旁的鄒開南看了一會兒,輕聲道:“有沒有可能,他不會說話呢?”

衛兵撓了撓頭,“這,這我還真沒想過......”

鄒開南笑道:“那我去試試吧,我學過一點啞語,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會說話,如何?”

“那就先行謝過了。”

鄒開南緩緩從馬車上下來,在古宇的陪同下,拄著雙柺走到那名黑衣年輕男子面前,只見鄒開南用雙手比劃著什麼,那男子點著頭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許多,他同樣用手比劃著什麼,最後指了指自己馬車的輪子。鄒開南和古宇說了幾句,就見古宇跑了回來,和葉直說道:“小葉老大,那人確實是個啞巴,開南兄和他交流了一陣,說他是第一次出遠門,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他的馬車壞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