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晨義清回頭看了一眼郭振。

郭振一直在晨義清身後半步,兩人都處於士兵麾下弓箭手的攻擊範圍,這讓晨義清感到欣慰。

不過現在看他並不是用眼神讚賞,而是傳遞資訊,示意他繼續催促。

晨義清剛剛已經“暴怒”過一次,現在應該仍在氣頭上,不適合催促,所以只能由郭振代勞。

郭振立刻明白了晨義清的意思,再次開口催促。

士兵的屬下們並未立即回應,而是幾個領頭的又聚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陣,最後才派出一個代表回應郭振。

“兄弟,我們相信你們了,看來我們這裡的確有敵人潛入,剛剛派去的一百五十多人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哼!你們早該相信我們!那樣的話,那一百五十多人肯定不會沒有一點兒音訊!”晨義清開口了,語氣中滿是怨氣與嘲諷。

那名代表並未生氣,在他看來,眼下情況危急,不宜再與晨義清他們交惡,只能好聲好氣地詢問:“兄弟,抱歉了,請問眼下的情況該怎麼辦?”

這名代表看似姿態放得極低,但晨義清知道,這依舊是試探,郭振他們這群賊首什麼時候能在這西北山林參與決策,如果晨義清直接給出意見,必然會露出馬腳。

晨義清冷笑著說:“我們是過來配合你們的,可不敢影響你們決策,不然回去指不定會被書生如何處罰,還是你們做決定吧,我們聽命就是。”

晨義清言語中透露著不甘與對書生的畏懼,而且表明了願意聽命的態度,這讓那名代表十分滿意,徹底放下了戒心。

士兵的屬下不再敢分兵查探,但他們有了一個好法子,那就是讓晨義清他們這群炮灰去。

“兄弟稍等,我們商議一會兒。”那名代表說完,不等晨義清回應便繼續和士兵屬下的幾名頭領開始討論。

晨義清也不著急,現在的情況已經明朗,暗中窺探的月影成員將這邊的情況傳給幽影后,幽影肯定會派人潛伏過來,這中間需要時間。

幽影和管哥那邊就位後,就是總攻,也是士兵屬下們的死期!

結果沒讓晨義清失望,士兵的屬下們這次討論時間格外長,晨義清已經聽到了幽影吹響的蟲鳴暗號。

那名代表走出莊子,然後站在高地上對著晨義清拱手。

“兄弟,帶你的人進來吧,這次咱們一起去查潛入的敵人。”

“遵命就是!”晨義清的態度依舊冷淡,不過這態度卻讓那名代表更加放心。

畢竟,炮灰這事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此時讓晨義清他們進去,就是讓他們做炮灰,能熱情起來才奇怪。

士兵的人拉開拒馬,高地上也放開一個口子,弓箭手也將弓箭放下。

晨義清回頭看了一眼,示意身後的眾賊首上前跟緊自己,等他們過來後才邁開步子,一起向著莊子門口的高地走去。

這是晨義清刻意為之,畢竟,這群賊首可沒有管哥和郭振那樣靠譜,只有把他們拉上來和自己捆綁在一起,他們手下的人才會跟著一起拼命。

晨義清和一眾賊首才走上高地,那名代表與其他幾個士兵的嫡系立刻上來寒暄。

晨義清做戲做到底,對他們的寒暄並不感冒,只是問道:“直接說你們的計劃吧。”

那名代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主動靠近晨義清,但他沒有注意到,郭振和一眾賊首已經默默的將手按在了武器上,隨時準備動手。

那名代表正欲開口,晨義清忽然拔出配劍,抬手就是一劍,那名代表當場死去。

隨後,郭振和一眾賊首們紛紛暴起,不多時便與士兵的人戰成一團。

士兵麾下的弓箭手們面對這種混戰的情況,根本無法放箭,因為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