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煙雨朦朧的傍晚,青花樓的燈火依舊璀璨,卻掩蓋不住一抹不為人知的暗流湧動。花魁花非花,以其絕世的容顏與不凡的才情,成為了京城中無數人心中的一抹綺夢。然而,此刻的她,手中緊握著一張精緻的帖子,心中卻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李昊然,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本小姐如此費盡心機?”花非花輕啟朱唇,自言自語間,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她深知,自己此番上門,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對詩詞歌賦的渴望,更是為了四皇子趙子立那不可言說的目的。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得不承認,那晚在青花樓的邂逅,李昊然的才華確實讓她心生漣漪,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

次日清晨,李昊然的府邸前,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停下。花非花身著淡雅的素衣,妝容淡雅,與平日裡那妖嬈嫵媚的形象大相徑庭。她輕輕掀開簾幕,邁出了馬車,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隨從去遞了拜訪帖子,門房很快就去通知管家,管家再去向李昊然彙報,李昊然好像早就有所準備似的。

“李公子,花非花前來拜訪,還望公子不吝賜教。”她的聲音柔和而清脆,彷彿春日裡的一縷清風,輕輕拂過李昊然的心田。然而,李昊然的心中卻如明鏡一般,他淡然一笑,道:“花魁娘子光臨寒舍,實乃李某之幸。不過,今日在下有些瑣事纏身,恐不能親自相陪,特請未婚妻柳仙兒代為招待,還望花魁娘子莫要見怪。”

花非花聞言,心中雖有不悅,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點頭道:“李公子客氣了,能得柳姑娘相陪,亦是花非花的榮幸。”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步入了李府。柳仙兒早已在廳堂等候,她身著一襲淡綠色的長裙,宛如初春的柳絲,清新脫俗。見到花非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隨即被得體的笑容所掩蓋。

“花魁娘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柳仙兒的聲音溫婉而柔和,讓人如沐春風。花非花微微一笑,回禮道:“柳姑娘客氣了,今日冒昧來訪,還望柳姑娘不要見怪。”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便落座品茶。花非花看似隨意地聊起了詩詞歌賦,實則暗中觀察著柳仙兒的反應。而柳仙兒亦是聰慧過人,她深知花非花此行的目的,因此處處設防,不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花魁娘子對詩詞歌賦有如此深厚的造詣,真是讓人佩服。”柳仙兒看似恭維,實則暗藏鋒芒,“不過,我聽說花魁娘子不僅才情出眾,更有一手好琴藝,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一飽耳福?”

花非花聞言,心中一緊,她自然知道柳仙兒這是在試探她。但她也不甘示弱,微微一笑,道:“柳姑娘謬讚了,琴藝不過是奴家的一點微末之技,怎敢在柳姑娘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既然柳姑娘有興趣,那奴家就獻醜了。”

說罷,花非花便起身走向一旁的古琴,纖纖玉指輕撥琴絃,一曲《高山流水》便悠然響起。琴聲悠揚,如同山澗清泉,又似林間鳥語,讓人心曠神怡。然而,在這美妙的琴聲之中,卻隱藏著花非花那複雜的情感與深邃的算計。

柳仙兒靜靜地聽著,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但她也明白,這琴聲不過是花非花用來迷惑人心的手段罷了。於是,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淡地說道:“花魁娘子的琴藝果然名不虛傳,讓人如痴如醉。不過,我聽你琴聲好像帶著幾分苦悶和壓抑,不知道是為何呢?”

花非花聞言,心中一凜,她沒想到柳仙兒會如此直接地挑明她的意圖。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露出一絲苦笑,道:“柳姑娘心細如髮,奴家心裡確實有幾分苦悶和壓抑,這是因為自從跟李公子見面後,奴家就對他念念不忘,心有所繫,這次不請自來,還請你不要介意。當然,奴家今日前來,最主要的還是想向李公子請教詩詞歌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