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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他生氣知不知道。”

“我知道。”顧小北知道林小星在這個家裡的處境很難，顧念真的情婦一個接一個，林小星又一直身體不好，她唯一指望的就是自己，希望他能夠得到顧念真的喜歡。

“你就是個混賬！他林隱剛回來，你就跟他在廁所裡亂搞，你把我們顧家的臉面放到了哪裡？”顧念真把一沓照片甩在顧小北的臉上，“你就那麼急色？你喜歡男人，我這兩年也沒阻止你跟男人交往，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繼續和林隱糾纏。”

顧小北蹲下來，把地毯上的一張張照片撿起來。

地毯是短羊絨的，花色特別漂亮，充當了這些糜豔的照片的背景牆。

“爸，我只是喜歡他，我害怕他再從我身邊離開，你懂我那種害怕的心情嗎？你不懂，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誰。”顧小北說。

“你再說一遍！你的喜歡就是他林隱仗著你媽信任他，把你拐到了床上，你媽為此一病不起。你呢，你還幫著一個外人來氣你媽。”顧念真一拍桌子。

“氣我媽的究竟是我還是你，你自己清楚，當時要不是你非得把你外面的那個情婦弄到家裡來，我媽至於流產滑胎嗎？”顧小北說。

兩年前，林隱離開，顧小北頹靡了好一段時間，林小星時常來照顧他。

林小星說：“寶寶，他要是真的喜歡你，他會回來的，我的寶寶這麼好，沒有人會不喜歡。”

顧小北窩在林小星懷裡哭。

林小星已經許久不叫他寶寶了。

林小星的祖籍是江南那一帶的，脾氣軟，說話軟，身體也不如北方的女人硬朗。

她照顧顧小北時，並不知自己已經懷孕，經常疲累，她只以為自己身體不好。

在一個月後，她才發現出不對勁，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她回到家裡，要把好訊息告訴給顧念真，卻見顧念真帶著個年輕的女人在家裡客廳裡坐著。

顧小北當時沒有在場，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後來從住家傭人那兒得知，林小星流產了，那個情婦也沒能進家門，顧念真在外面另給她過戶了一套房子，但並未斷了聯絡。

顧念真嘴裡的婚姻和喜歡，就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顧小北對婚姻和喜歡的最直接的想法是來自於他的父親，一個濫情的男人。

對於愛情的最初感觸是來自於林隱，一個剋制守禮且溫柔的男人。

林隱和他的父親截然不同，教給了他兩種似而不同的感情。

【作者有話說】

來啦

◇ 160-161

160

從顧家出來，他開車回自己公寓。

公寓是一年前他自己親手置辦的，是老房子，和林隱的那一套公寓的戶型一致，連裡面的佈置都一致。

電梯廂裡貼滿了小廣告，按鍵有的都挪了方向，因為用的年限太久了，有時候按鍵壞了被修理工修理好後可能就忘記了擺正按鍵的數字。

他開啟門，看見客廳的亮光，心跳都快了一拍。

林隱坐在客廳裡看書，書是從沙發旁的案几上隨手拿的。

看書的林隱和顧小北記憶裡的一樣，很專注，很讓人著迷，帶著點儒雅的感覺，尤其當顧小北脫下來那身西裝襯衫，穿上休閒的針織毛衣或簡單的t恤、長衫時。

大約是顧小北十三歲時，他那段時間長了蛀牙，偏偏他嗜甜如命。

林隱為了逼他戒甜食，每次都會盯著他，他的飯後的甜品沒有了，水果也必須適量吃，棒棒糖和蛋糕都不能吃，每天都要注意時間刷牙。

當時的林隱看起來特別絕情，為了監督顧小北不準偷吃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