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澳基地東南,某條河流旁。

六名丘丘士兵押解著一隊土澳人來到河邊,這條河就是二十公里外伐木場的唯一飲用水源。

而在伐木場中,有十六萬土澳人。

更多的人正源源不斷地被押解來。

為丘丘人砍伐樹木。

“快點,磨嘰什麼!”

丘丘士兵抬手一鞭子抽在土澳人身上。

為了‘保護’這些免費勞力,帶隊的灰袍祭司嚴令丘丘士兵,除非對付反抗者,否則不得使用致命武器懲處土澳奴工。

即便如此。

每天仍舊有幾十具屍體被抬出林場,草草掩埋,而後被動物刨出來啃掉。

背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鞭子,這名一直在偷懶的尼哥嘴中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而後連忙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不過。

趁著丘丘士兵不注意,他仍然會固態萌發,繼續找機會偷懶。

淺水區以及岸邊生長了大量高大的蘆葦,偶爾飛出幾隻野鴨。

落在遠處的河面上。

在寬闊平靜的河面上激起一層漣漪,而後又歸於平靜。

如果忽略掉河邊取水的奴工和打著瞌睡的丘丘士兵,那麼一切是那麼的靜謐、和諧。

“work,hurry!”

“啪!”

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

為了指揮這些土澳奴工,丘丘士兵甚至專門學了一些英語單詞,事實證明,只有‘work’與手裡的皮鞭最為適配。

對於那些黑面板的人類來說,這兩樣東西似乎能喚醒他們血脈中的恐懼。

讓他們賣命工作半小時。

“噗嗤~”

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聲輕笑。

“誰?誰在那兒?!”

丘丘士兵立刻戒備,手持兵器緊張兮兮地看著蘆葦叢。

“撲稜稜~”

一隻野鴨從蘆葦叢中飛出。

緊接著。

一大群野鴨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撲騰著翅膀飛向遠處。

“哈哈,一群水鳥而已,瞧把你嚇得!”

一名丘丘士兵譏誚道。

另一名士兵面露羞赧,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

幾名士兵紛紛懈怠下來,甚至有人乾脆躺了下來。

他們只是底層的丘丘士兵。

在這個有著嚴格尊卑等級觀念的文明中,他們的生活並不輕鬆。

負責押運取水已經是比較輕鬆的工作了。

畢竟每次都能趁機休息一會兒。

要是待在灰袍祭司面前,就要時刻保持高度緊張,不敢有絲毫懈怠。

就在這時。

異變突生。

幾張臉龐緩緩從水面浮出。

他們紛紛吐掉嘴裡的蘆葦杆,輕手輕腳地舉起手中弩箭,向著丘丘士兵射出染了毒液的箭矢。

而後突然暴起。

大砍刀向著丘丘士兵頭上砍去。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紛紛授首,只餘一雙雙震驚、不甘的眼睛死死望著天空。

久久不能閉上。

偷襲者彼此對視,眼中盡是滿意之色。然而還不等他們開口,一聲高亢的喊聲在不遠處響起。

“呀--!”

“殺人..”

這名黑人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弩箭就已經貫穿了他的喉嚨。

“艹!”

帶隊的偷襲者低低咒罵一聲。

當即命令道:

“收集戰利品,立刻轉移!”

幾人迅速默契地行動起來。

有人收走丘丘士兵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