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蝶戀花》卷末總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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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蝶戀花》的主線是“李相夷沒有任何要被原諒和放過的。”
很多人吹李蓮花‘看開了所以什麼都不需要,更不需要被打擾’,但我不太喜歡去神話他,那跟神話相夷無所不能也沒有什麼區別。
是‘人’就不可能不需要‘他人’,他只是沒得到。
書花的佛性更重,與眾人活在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他善意地包容,幫扶,開解,對每個人溫柔友好,但無人使他動容。既不憤怒,也不感動,只是‘不在意’。
劇花的人性更重,但比書花更慘了……他很多時候是在故意自傷自虐來獲得快感。劇花根本都沒有找好平衡,只是因為李相夷的傲氣讓他沒法在那麼虛弱狼狽的狀態下活下來,不得不分出另一個‘我’的殼子來抵抗世間的寒冷。
偏偏這個‘外殼’的內心深處跟他一樣傲,喜歡把得不到的東西說成我不配,喜歡用‘李相夷該死’來緩解他對外界的怨愛。他失望的時候也報復,但總是太體面,因為‘劍不虛施細碎仇’,那些宣洩不出去的情緒最後全都變成了對準自己的刀劍。
要說蓮花的世界破破爛爛不至於,他一個人也很完整自洽,不需要誰來縫補。但他只是不去觸碰裂痕,專注眼前的生活,讓時間過去,繼續往前走,或許有幾分苦中作樂的‘逍遙自在’,但不是‘完滿’。
尤其是劇裡新增的師兄情節,雲隱山發現木盒子那個空洞眼神,讓我有一種他整個人都虛無了的感覺——這不是‘放下’,這是‘死了’。
我覺得蓮花的放下是‘攢夠了失望的無奈’,不斷自我開解,磨合,然後自洽,到地牢那裡昇華成四大皆空的佛性,再到‘小舟從此逝’那裡變成一種超脫生死的曠達。
可這個過程太苦了,完全靠他自身的韌性去在泥濘裡開花。
所以這篇文也不會一開始就去找解藥,葉子一直都能認識到殺死李相夷的不是碧茶,而能救他的也只有李蓮花。
我的私心事,其實不必經歷這些掙扎,李蓮花也能成為後來那樣。
劇給了他一個拼命維護李相夷的方小寶,讓他有所觸動,但方小寶所能做的也只是維護而不是保護,能讓他欣慰,感動,放過自己,卻不能成為他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方多病雖然能暖他一時,但終究心態眼界和能力都不夠。他是被蓮花俯視和保護的小輩,在蓮花那種溫柔但說一不二的強勢面前,他其實沒有能力反過來對他做什麼。
包括笛飛聲也是如此。
笛飛聲是宿敵也是朋友,他可以理解作為劍客的李相夷,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相互理解,是知己。但李相夷還有他不能理解的許多面,比如他不是想當英雄,也不是想當廢物,他莫名的固執,他給劍取名的文雅風流,還有他的許多‘不值得’。
作為劍客,他有武道追求,否則不會自創絕世武功,到處找人比試不全是為出風頭,也是想見識和探索巔峰。
作為武林盟主,他也不是想當英雄,而是想要建立一個鋤強扶弱的武林。
作為四顧門主,他帶他們進入腥風血雨的武林,就要護住所有人。他可以接受為武林,有必要的犧牲,但絕不允許把他自己的利益、安危和情緒放在門人的性命之前。所以五十八條人命對他來說才那麼沉重。
作為少師的主人,他是把劍當知己的,不像笛盟主都不會救他的刀。
作為弟子,他也只關心‘我該盡到什麼樣的責任’,光耀師門,陪伴師父,養老送終,別讓他們為我操心甚至受傷。
作為師父也是一樣,傳道授業解惑,保護,開解,在安全的範圍裡放他歷練,給他託底。但不肯讓小輩看到自己狼狽虛弱的樣子。
作為戀人,他從沒有說過,阿娩你不懂我。可是喬姑娘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