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曹似笑非笑地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把這三個女孩子殺了,然後塞到你的家裡去栽贓陷害?”

“當然是這樣。”

“既然你還不老實交代,那就帶人證!”

捕快們再次帶上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幼童,他們穿著血衣,身上有鞭撻的痕跡,看到陸展機便有畏懼躲閃的神色,但這神色中卻也有幾分做作,沒有純天然的那種感覺。

陸展機感覺非常不妙,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們有備而來。他以為自己也做好了準備,把自己武裝到無敵,但對方的另一種進攻方式,卻讓他難以招架。

法曹低聲安撫這兩個幼童道:“不要怕,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女童的眼裡含著淚珠,瑟縮地低下頭說道:“我害怕……”

法曹的聲音更加溫柔:“別怕,孩子,你一旦指出了那個人,那麼他就再也跑不掉,不用擔心他再出來害人。”

女童看似壯起膽子,將手指向了陸展機:“他讓我們脫了衣服,跪在地上給他舔,他們三個不願意,就被他給活活打死了。”

陸展機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地凝固在原地,他終於明白他們為了陷害他,下了多大的功夫,他們甚至調教了兩個孩子的演技。

“不可能!”陸展機慌亂地搖著頭,他再抬頭望向堂上,那伏完家主老頭正慢條斯理地啜著茶水,臉上帶著嘿嘿地陰險笑聲,連郡守作陪的笑聲都變得那麼噁心。

其他人則義憤填膺,彷彿不知情似的指著他大聲痛斥道:“畜生!你真是一個活畜生!這種事情你都能幹得出來,他們可都還是孩子啊!”

陸展機明白是這麼多人合夥起來給他潑髒水,無論他如何辯解都無法講清楚,當你進入一個陰謀的時候,不要被憤怒衝昏頭腦,不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要抓住其中的關鍵人物,要找到破局之道。

陸展機收起憤怒,冷眼旁觀鳳仙郡的整體官僚,他們都是被那伏完老頭子請過來演這出戏,所以重點不在這幫人身上,而是在那伏完家主身上,用最粗暴的方法將其挾持走,再用最粗暴的方式嚴刑逼供,讓他們把殺人栽贓陷害的事情全部澄清出來,才能夠還清白於已身。

陸展機猛然地從地上跳起來,雙腿運出真氣朝著伏完家主猛撲過去,手中的三尺劍陡然生出劍芒,寒光迸現鋒銳無匹。

伏完家主的面前突然出現兩個家族子弟,他們猛然一揮手,場中所有的茶水都飛濺起來,聚攏再一塊形成了一道水盾,阻擋在了陸展機的劍鋒面前。

他再次從手掌心中吐出真氣,隨著劍芒不斷地暴漲,那水盾的厚度卻也在不斷增加,阻擋著使得他的劍鋒無法突入。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入武道先天境界,結果一上來碰到的就是練氣士。武道先天可是凡人武者所能擁有的最強力量,但練氣士卻是修仙的開始,是可以不斷進步的。

他突然想起了甘真人傳遞的幾道符篆,現在不正是用武之地嗎。

陸展機突然拍出了右掌,掌心中貼著一張雷擊符,符紙上彈射出雷電光芒劈在了那水盾上,使得水盾生出了紋路突然炸裂開來。

他的劍芒得以長驅直入,但他們又抬手揚起了一記珠子,珠子漲大變為了水球一隻,硬生生地抵擋在陸展機的劍氣面前。

兩個練氣士前來抵擋他,縱然陸展機是先天高手,也難以寸進,不過他手上還有符篆,還可以繼續鬥法。

誰知道下一瞬間異變頓生,太守卻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上,把他拿下!”

埋伏在四周的所有捕快飛撲而來,他們手中的長刀都不講情面地砍向了陸展機。

陸展機收回了斬出去的劍芒,將丹田真氣從兩側震出,形成兩道澎湃的氣流,將這些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