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地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住了,生氣地開口又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把我崗下的靈脈都弄枯竭了!”

樹木毀了可以補栽,廟宇碎了可以重建,但靈脈枯竭瞭如何能行?靈脈才是一塊地方被稱之福地的由來,沒有了靈脈潤澤,他的廟宇跟修在荒山野嶺亂葬崗有什麼區別?

甘寧暗道不妙,連忙說道:“真是抱歉,這個損失我今後一定加倍賠償。”

“說的好聽!你補償得了嗎!你可知這靈脈有多稀有!整雲集縣境內也只有兩處,兩處!我的天哪!我……我也……我也打不過你。我要到邙山上清宮告你去!”

他轉身剛要走,卻被甘寧一個閃身攔住,問他:“老土地公,你要到哪裡去?”

“我剛不說了嗎?告你!”

“土地公可聽說過投資沉沒成本的故事?”

“你說啥?我都聽不懂你在說啥。”

“你把這塊地借給我用了三天,現在地毀了,靈氣沒了。就算你告狀成功,龍虎山可以抓我,關我,甚至殺了我,但你的損失能補救嗎?地脈的靈氣能夠重新恢復嗎?”

土地公迷瞪地搖了搖頭:“不能,但是我能消消氣。”

“消氣不重要,重要的是靈脈這些都能回來。既然如此,咱倆為什麼不能私下解決,簽下一個契約,給我五年時間,修復你崗上被汲取乾淨的靈脈,如果五年內不能修復,你再去告我也不遲。”

土地公哼了一聲道:”寫在紙上的東西容易做手腳,我信不過。”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他指著漳水的方向大聲說道:“我要你指漳水為誓,若不能信守誓言,必遭受天劫而亡。”

甘寧立刻搖頭說道:“咱換個水好不好,漳水這條河我信不過。”

“那就指你的太歲山為誓,如何?”

“好,”甘寧十分篤定地說道:“我這就指太歲山為誓,我發誓,如若在五年之內不能修復土地廟崗地下靈脈,必遭受天劫而亡,你看這個誓發的怎麼樣?”

土地公又道:“眼下這崗上靈氣枯竭,已經不適合我居住,你說,應該怎麼辦?”

“這個好辦,我們太歲山靈氣還算充足,你今後就住太歲山,有什麼要求但請吩咐,土地廟也能給你遷過去,等到靈脈恢復之後,再遷回到崗上,何如?”

土地公聽罷之後,感覺也能夠接受,就擺了擺手說:“廟就不必遷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雖然土地公接受了甘寧的所有條件,但心裡還是好氣哦,他本來住在這靈氣還算充沛的崗上生活樂無邊,現在宅基地被人給毀了,還得寄人籬下。

他只能鬱悶地跟著甘寧前往太歲山,為了安撫他受傷的心靈,甘寧特意把坐騎寅初借給他坐。然土地公不以為意,心說這種小恩小惠豈能挽回我所受的傷?

等他跟著甘寧來到太歲山後,只是在玉皇頂的懸崖邊上小坐了一會兒,便感覺有細密的靈氣從地底緩緩上升,無聲地浸潤著他的神識,心中感慨不愧是道家選植的山脈,靈氣比我的崗上要充裕的多。

他登時便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有借坡下驢讓甘寧把土地廟也遷過來。

太歲山地底的靈氣當然要比土地廟崗充裕,它能夠負擔起完整守山大陣的執行,又不必擔心靈氣被汲取乾淨,而甘寧只是在土地廟崗上搭設了一個丐版的玄天守山陣法,經過與築基圓滿修士殺劫對決之後,陣法便已經將崗上的靈氣抽取乾淨,其儲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但這種山川地脈的靈氣大部分的濃郁度都只能保證修仙者不會跌境,正如人們所說,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修行則更甚之。修行者只要在一個沒有靈氣的地方待上半年,他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跌境,若他在一個沒有靈氣的地方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