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努力地睜開眼睛,但是怎麼都睜不開。

夏油傑殺死了紀德,我怎麼還是植物人狀態?

紀德也學我在裝死嗎?

“可能要用吻的,像公主?吻醒青蛙王子那樣。”五條悟瞎出主?意道。

“是不是那家?夥還沒死透?”織田作之助還算靠譜。

五條悟:“那是當然的,他?在用反轉術式修復自己呢。”

織田作之助:“那要怎麼辦?”

“我建議用火燒。”

——又多了一個聲音。

好像是……太宰治。

“太宰!”

果然是他?。

“你怎麼會來這裡??”織田作之助問道。

“湊個熱鬧而已。”太宰治抱怨道,“順便,我帶來了afia的新型炸藥,看?看?成?效。”

“森先生說?了,鈴溪小姐是afia的人,不能就這麼隨意地死去。”話音一轉,他?幽幽道,“所以在最後,森先生還是放我過?來了。”

他?用了“放”這個字,就很有靈性?。

我聽到他?動手點燃炸藥的聲音。

砰。

一聲巨響。

然後是熱浪和滾過?來的濃煙,

……好嗆人。

“咳咳咳——”我被嗆得咳出了聲,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定?下束縛的人在各種意義上,都已經死亡了。

我從被束縛狀態解脫了。

“鈴溪,你感覺怎麼樣?”

夏油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在我逐漸平靜下來之後,他?抱住了我。

他?很用力的抱住了我。

他?一身臭汗,我一身是血,場合不對,氣氛也不怎麼好,旁邊還有吹口哨的五條悟。

但我卻覺得這是我們之間最美好的一個擁抱,勝於過?往的一切。

“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太宰治撇了撇嘴,“afia在底下埋了大量的毒氣和炸藥,十分鐘之後就會爆炸了。”

森鷗外原本就不打算放過?紀德這個禍害,打算在我們殺不掉紀德兩敗俱傷時,就把?我們都炸死在這裡?。

我嘆氣:“首領還真?是無情。”

“首領是ai,是最優解的化?身。”太宰治頓了頓,輕聲說?,“但是這次爆炸的時間,比預計的延後了二十分鐘。”

我一怔。

面前閃過?森鷗外平靜的表情,還有他?在凝視著橫濱夜景時憂傷的側臉。

‘我深愛著這座城市,它和afia是我的底線,犧牲一切,我也會保護它們。’

或許我該把?這稱之為曇花一現?的親情。

他?還是多給?了我一點信任——

“我估計可能是首領的手錶慢了吧。”太宰治解釋道,“之前他?就說?過?自己的手錶需要送去修理了,幹部會議時也遲到過?。”

我點了點頭:“我想也是。”ai哪有什麼感情啊。

“那麼,就在這裡?分開吧。”

十字路口,我對織田作之助以及太宰治說?道。

我不想走路,一路都是夏油傑抱著的。

我在想這樣是不是太嬌氣了,明?明?我也沒有受傷,反而讓傷著抱著,但夏油傑好像樂在其中。

“ok,鈴溪小姐請保重身體。”太宰治微笑道,“以後大機率不會再afia遇到了。”

“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離開afia?”

太宰治是afia歷史上最年輕的幹部,前途不可估量,很可能在未來會坐上森鷗外的位置。

“是我讓他?離開的。”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