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說:“好吧,我看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在紐約的某一天,我回家?時發現門口的攝像頭在對著我轉。”

陳書淮淡定地說。

姜宜:“”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第一次用?監控的遠端控制功能,一開啟?應用?就看見陳書淮站在螢幕正中,還以為那是錄影,結果不小心划動了一下按鍵,鏡頭開?始轉動。

然後陳書淮的目光就透過?攝像頭和她對視了足足快半分鐘。

天知道那是多難捱的半分鐘,儘管在陳書淮眼裡那只是個攝像頭,但背後的姜宜如同被放在油鍋上煎。還好在那半分鐘過?後,另一頭的陳書淮什麼?也沒說,神色如常地轉過?頭進家?門,也沒有修改任何監控許可權。

姜宜以為那個攝像頭本身也有自動轉向的功能,但沒想到事實?是陳書淮當作不知道罷了。

她扶額片刻,忽然想到家?裡監控許可權是她和陳書淮共有的,立刻反應過?來:“你肯定也一直在看京市家?裡的監控。”

陳書淮淡定地說:“我沒看。”

姜宜:“?”

陳書淮:“我讓管家?看的。京市三個房子,我哪裡看得過?來。”

姜宜有些無語:“我只住那套婚房,你看別的幹什麼??”

“你這幾年都不願意聯絡我,我怎麼?知道你住哪套房子,我總要知道自己老婆有沒有安全到家?吧?”

陳書淮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姜宜隱約聽出一絲無奈。

他頓了頓,又道:“況且,我平常我不在家?時的行程都會發給你,但你在幹什麼?也從不跟我說。”

“那以前給你發訊息,你又不回我。”

“因為工作忙回得晚了,我們有時差,等再?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願意聽了。”

姜宜盯著他片刻,哼笑一聲?,“怪我?”

陳書淮說:“怪我。”

兩人都知道過?去的事情多有賭氣的成分。早幾年裡哪怕他們是異國,姜宜從不會落下對他每日?的關心,她突然斷了這待遇,陳書淮心裡有落差。而陳書淮不追問,姜宜心裡也落了疙瘩。

兩人本是無意提及這話題,又恰巧在無意中把話說開?。

酒吧的音樂切換到下一首,哀傷的吟唱變為輕快的慢搖,空氣都變得輕盈。

緩和的氣氛裡,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時間到凌晨三點酒吧閉店。酒吧所在的位置離姜宜的別墅近,如果陳書淮要回他的住處需要開?車近五十分鐘,姜宜索性讓他回別墅休息,陳書淮當然不推辭。

別墅裡還留有他上次來時留下的日?用?品,洗漱完後他靠在姜宜臥室門邊問:“我睡哪張床?”

姜宜換上了吊帶睡衣,烏黑的長?發鬆散地披散肩後,這一天玩到深夜,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見陳書淮裝模作樣地來詢問,她掀開?被子慢吞吞地說:“客房的床。”

陳書淮委婉地說:“我們現在是剛喝過?酒的成年人,況且明天是週六。”

姜宜踹開?拖鞋坐上床,“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

“因為你吃軟不吃硬。”

他說這句話時,姜宜已經躺進了柔軟的被子裡,綢面被料絲滑涼爽,裹著她的身體舒服得不得了。兩條白生生的手臂搭在深藍色的被子上,烏黑的長?發遮住了小半張臉,窈窕的身體在夏季纖薄的被子之?下若隱若現。

陳書淮凝視著她,然後聽這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大咧咧躺床上的女人說:“你說得很對,但我們現在是剛喝過?酒的三十歲的成年人,你體力好可?以去給貓鏟屎,我先?睡了。”

她的聲?音已經有明顯的睏倦,說到後半句時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