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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直到提前一個小時到底咖啡店，碰上了拎了個大袋來來上班的媛媛，他才想起昨天自己說過什麼。

媛媛雖然來的早，但是臉上卻已然化好了妝，一見聞笑立馬笑著上前，將手裡的購物袋直接塞他手裡，“我都準備好了，趁著現在人少，你趕緊去換上，我再給你畫個妝，你隱形眼鏡帶了嗎？”

這是自打面試之後，媛媛面對他時最熱情的一回，聞笑都有些受寵若驚。

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他便直接拎著袋子進了換衣間，轉頭卻見媛媛也跟著他進去，倒是將他嚇了一跳。

店裡雖不招男員工，這裡的換衣間倒是男女分開的。

“這是你要穿的衣服，這是腰帶，這是髮飾，這是給你帶的假髮，衣服你先換上，換好叫我，我進來給你化妝。”

媛媛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給他看，神情上帶著奇異的興奮，那模樣，跟聞笑曾經的小青梅準備給她70厘米高的模擬娃娃換衣服有點像。

低頭看擺了一凳子的東西，讓聞笑歎為觀止，這裝備太齊全了。

乖乖應了一聲，看著媛媛出去，聞笑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將擺在一旁的小裙子用兩根手指拎起來，拎著看了兩秒鐘，又像燙手似的扔了回去。

墨跡了半天，直到外頭媛媛敲門，他這才一咬牙拿了滿是荷葉邊的裙子往身上套，s碼的，穿進去剛剛好，就是裙子長度不夠，剛蓋住大腿。

換衣間裡有面鏡子，半身的，聞笑換好衣服都沒敢往上面看上一眼，直接去開了門，讓等在外頭的媛媛進來。

他開門的瞬間，心中已經做好了外面的人露出看見人妖般新奇的表情。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媛媛連臉都沒叫聞笑看見，只留給他一個紫色的頭頂。

“很奇怪嗎？”聞笑彆扭地扯了扯裙襬。

自打高中後，不論春夏只穿長褲的他，如今的感覺，完全像是沒穿褲子。

“不奇怪！”媛媛立即抬頭看著他說。

不知道是不是聞笑的錯覺，似乎從她眼中看出了點奇異的小情緒。

羨慕？

不可能，聞笑趕緊搖搖頭。

接下來，媛媛開始教他腰帶要怎麼系，配飾要綁哪裡，更甚至，拿出五顏六色的妝盤，教他怎麼畫。

聞笑嘴角抽了抽，欲哭無淚，嘴裡不甘心的應著，心裡盡是：不知道，不想懂，別教我。

最終，他一臉生無可戀的閉上眼，任憑媛媛擺弄。

聞笑聽說過女孩子化妝沒個幾小時下不來，他做了心裡準備，但媛媛停下手時，卻只過了半小時不到。

看著退後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女人，聞笑總有些不大好的猜測。

很搞笑？

這麼想著，聞笑腿一動，只是屁股還沒有抬起來，又被上前一步的媛媛給按了回去了。

“急什麼，假髮還沒戴呢。”

說著，媛媛拿了一旁黑色長直髮往聞笑頭上安，完了退開一步再一次打量聞笑。

那眼神，只差冒光了。

聞笑被她看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起身去照鏡子。

咖啡館的裝修都是花了心思的，即便只是更衣室，比起聞笑自己家的“工業風”也要敞亮乾淨的多了，讓他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鏡子裡的人。

不怪媛媛失態，連聞笑看清鏡子裡的自己時，都瞪大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鏡子裡的女人也跟著眨了眨一雙嫵媚的桃花眼。

“watch！”

聞笑忍不住嘴裡冒出一個詞，伸手揪了揪自己的臉，確認鏡子裡的人確實是自己，轉頭卻依舊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鏡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