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顛跑回車上了。

男孩捧著幾盒牛奶眼圈泛紅,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看著車開出了大門。

路上南歸一直看著窗外,看了眼前座的小宋叔叔,欲言又止的模樣,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又轉過頭看過來,坐在旁邊的呂秘注意到,問道:“小南歸有話要問小宋叔叔麼。”

南歸想了想問道:“聞爺爺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你們回家之後,後面的兩三年一直也沒有聯絡過首長,首長工作上也比較忙就沒顧著問,後來想起來再問就是上半年發現你爸爸電話早已經打不通了,就讓人打聽打聽什麼情況,後來才知道你爸爸三年多前去世了,哎,首長挺難過的,又得知你三年前就丟了,一直沒找到,就讓人去公安系統查,說來也是幸運,一查就查到早在一年多前就有人報警在失蹤人口登機過你的走失資訊,這才找了過來。”

南歸這才知道原來是聞爺爺主動找來的,並不是姥姥一家報警找到的。不過自己也不是沒人惦記得了,心裡酸澀不已。

四人開車去了n市,錫鎮隸屬陸j省n市下面,一時想到當年跟著舅媽開開心心的過來以為吃酒席,沒想到自己在這遊蕩將近四年,如果知道有一天表姐為了找她考到了n市,蹉跎半生,她就不會一時想不通,因為心中的那一點點怨念負氣的沒聯絡家裡。

可是千金乃買早知道啊。如果真的早知道,自己就不會選擇去聞家,或者再早一點四年前就拉著爸爸不要出門。

萬般皆是命一點不由人。

四人到了機場,譚家司機說阿予年後會回京,呂秘讓他幫忙問候譚老爺子一家,感謝幫忙,因為這次事情匆忙下次再來拜會,寒暄一番之後三人就進了機場取了登機牌過了安檢沒一會上了飛機。

這是南歸第二次坐飛機,沒想到一別四年,留下的記憶都不是很好。

一個多幾小時就到了京市,雖然南歸穿的少,但是不用出航站樓,直接轉地下停車場,坐上車之後,南歸又有點忐忑,上次是爸爸領著,這次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又是一個冬天,整四年再次來到京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來的雀躍,反而是苦澀異常,看著窗外的樹木想起了爸爸。經過四年前的車禍,也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長大了就慢慢變好了,這兩次已經不暈車了,也許是沒人再心疼護著她了,也沒什麼矯情的資格。

一個多小時就開進了崗亭大門,熟悉的敬禮,熟悉的大門,熟悉的兩邊高大泛黃的大榕樹,以及蒼綠的松柏。

下車進門之後,常嬸聽到聲音走過來,看到南歸,眼裡盛滿了心疼和憐惜,小宋和呂秘把人送到位之後就走了。常嬸牽著南歸去洗手,問她餓不餓,一想飛機餐也吃不飽就讓她坐著等下,沒一會就端了一碗餛飩出來,憐惜的說道:“肯定餓了,快來吃了,吃完先睡一覺,房間早就收拾好了。”

南歸吃著碗裡的餛飩,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已經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餛飩了,以前在家的時候有姥姥給做,爸爸不太會做麵食,在外遊蕩的那幾年,吃吃穿穿都是湊合,哪怕到了福利院雖然沒了人打罵,也不是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什麼,院裡吃的也很一般。

家的味道很久沒有感受了,也許是這幾年的經歷使得她現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也比同齡人更加懂事,懂得珍惜,懂得滿足。

重新入學

吃完了餛飩,常嬸領著南歸上了二樓到了她的房間,指著對面:“這是阿予的房間,不過不在,在n市,過年應該會回來。”又給她介紹樓梯左側走廊盡頭是老首長的房間和書房,聞氏夫婦住在在三樓,平時也不太回來,都忙。

南歸跟著常嬸進了屋,常嬸拉開衣櫃,看到裡面整整齊齊掛著沒有摘吊牌的衣服,薄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