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中,靜謐的氛圍彷彿被凝固在了時光裡。

沈星夜靜靜地坐在那裡,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書籍。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質地輕柔,隨風微微飄動,髮絲如墨,隨意地束在腦後。

寧珊走了上來,她是凌雲峰的入峰弟子。

她原本是可以被其他峰收為入室弟子的,但是她寧願成為凌雲峰的入峰弟子。

寧珊輕手輕腳地走到沈星夜身旁,將一杯茶盞輕輕放置在他的桌上。

狀似無意的說道:“聽說,今日葉師妹和張師兄對戰,輸了便要做張師兄的道侶呢。”

沈星夜的動作微微一頓。“葉初雪?”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疑惑。

“是的,兩人好像兩情相悅,相約對戰。張師兄是築基後期,修煉十年,葉師妹不過是中期,入門一年。”

寧珊詳細地解釋著,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要我說,葉師妹也是,不過是情人之間鬧彆扭,竟然上了挑戰臺”。

寧珊此時,已經停了下來。

面前哪裡有星夜劍尊。

此時,窗外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果然是不一樣的,

雖然劍尊從未表現太多,但是,寧珊就是知道,星夜劍尊對葉初雪是不一樣的。

溫墨玉是劍尊的徒弟,她可以忍受。

但是,命定的妻子。

一個爐鼎,憑什麼是劍尊命定的妻子。

寧珊的眼中閃過一絲妒意,她緊緊咬著下唇。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葉初雪,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星夜快速的朝著挑戰臺而去。

一路上,風如利刃般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他的身影如同閃電般疾馳,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那冷峻的面龐彷彿被寒霜覆蓋,雙眸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猶如寒夜中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

很快,就看到了站著的張朝陽,以及被蘇明伊攬著的、受了傷的葉初雪。

他的面色一沉,如烏雲密佈,那陰沉的臉色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利劍般射向葉初雪,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葉初雪,昨日上課遲到,隨我受罰。”

沈星夜的聲音清冷如雪,彷彿來自遙遠的冰山之巔,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說罷,葉初雪只感覺一道凌厲的靈氣如同繩索般瞬間纏住自己。

以極快的速度帶著自己往凌雲峰而去,那速度之快,讓她幾乎來不及反應。

蘇明伊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貌似,她昨日也遲到了。

但是,此時,星夜劍尊只帶走了初雪。

葉初雪此時也很懵。

“劍尊,我受罰,也是下午,我還沒有吃飯呢。”

遲到要去凌雲峰種靈植,她也是知道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無奈,然而在沈星夜那清冷的氣場下,顯得如此微弱。

“葉初雪,我將你從魔窟救出來,說過,要修心養性。怎可如此這般就答應成為人家的道侶。”

沈星夜的語氣中帶著責備,那清冷的聲音彷彿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什麼道侶?” 葉初雪滿臉疑惑。

“你不是答應張朝陽做他的道侶。” 沈星夜道。

“哦,那是彩頭,如果他贏了,就做他道侶。” 葉初雪解釋道。

“你將自己的終身作為彩頭。”

沈星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怒意,那怒意如同冰山下的暗流,雖不明顯卻讓人膽寒。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