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頓了頓。

自安藝可和許岑訂婚以後,安藝可便時不時留宿在許家,雖然兩人還沒有正式辦婚禮,不過身份也已經相當於許岑的太太。

據許霽的觀察,安藝可對許岑態度熱絡、細心體貼,不難看出她對許岑是有動心的。只是,許岑對安藝可動沒動心,卻是難說。

安藝可沒有在許岑的書房裡待太久,就走了出來。許霽站在門邊,在她出來後笑了一笑,側倚著門框緩緩道:

“曾經有一個許岑的追求者,為了救他在車禍中斷了一雙腿。醒來後接受不了事實,崩潰到精神錯亂,每天哭著求著讓許岑娶她,許岑卻見她一面都不肯。”

許霽頓了頓,笑看著安藝可,繼續道:“知道為什麼嗎?”

安藝可蹙了蹙眉,過了幾秒才問:“為什麼?”

許霽收了笑,神色變得冷漠,道:“他說,是她自己要救他,並不是他讓她斷的腿,他沒有娶她,甚至見她的必要。”

安藝可沉默了一陣,再抬頭時卻並沒有如許霽的願露出半抹對聯許岑的懼怕,或對這場聯姻的後悔之意,反倒眼含莫名地望著他,道:“你好像很不想讓我和你哥哥結婚。”

默了默,她道:“你反對包辦婚姻嗎?主張自由戀愛?”

許霽瞬間斂了笑意,一轉身下樓。

喝完水回到房間,許霽站在陽臺上,吹著夜間涼涼的晚風,眺望著夜空。

安藝可提到自由戀愛,可其實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有幾個是能夠自由戀愛的?

許霽不由得又想到周青昱。

幾個小時前,他一時衝動,對周青昱許下嘗試在一起三個月的諾,可是……就算他真的喜歡上週青昱了,又有什麼用?

許霽垂眼,目光虛無地望向遠處路邊黯淡的燈光。

而且,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喜歡上一個人,對許霽而言,接近於天方夜譚。

這樣看來,說下在一起這樣一句話,簡直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抿了抿唇,許霽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

他回到許家時時間是九點,現在不過十一點。

才過去兩個小時,他竟然就已經後悔了。

牽手

到第二天一覺睡醒時,懊悔的感覺非但沒有褪去,反倒比前一晚更加強烈了。

許霽平躺著,雙手探出薄被無力地拍了一下,嘆出口氣。

思索要不要跟周青昱提他反悔了時,房門被叩響兩聲,接著是管家的聲音:“小少爺,您醒了嗎?”

許霽淡淡地應了一聲,道:“什麼事?”

管家道:“先生讓您下樓,說有話想問您。”

許霽默了半秒,情緒平淡地回覆道:“知道了。”

許霽收拾好下樓時,許山正站在陽臺上,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地照料他那些五顏六色、珍貴異常的花。

見到許霽下來,許山將手中的噴壺放下,拿起一邊的手帕擦了擦手,含笑地看著他,道:“聽說你昨天又去挑撥你哥哥和小安的關係了。”

許霽毫無波瀾地回看過去,喝了一口水後才不緊不慢地淡淡道:“那是挑撥嗎,我以為是真心的勸告。”

許山一笑,“你總這樣,要叫我懷疑,你對小安懷了什麼樣的情感。”

許霽:“……”

默了默,許霽正要冷臉譏諷回去,卻聽許山漫不經心地道:“好在,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孩子。”

不等許霽說話,許山走回屋內,半命令半隨意地道開口:“過幾天幫你約了一位世家小公子,去見一見,好好表現。”

已經約好——絲毫沒有顧問許霽的意願,也絲毫不在意許霽答應不答應。

許霽神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