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適才看到的那抹紅色,白皙柔弱的肌膚襯得那紅色更為刺眼。

謝凌古井不波的心莫名生了絲懨氣。

唇線抿得很直。

“去拿膏藥。”

書瑤怔住,雖然男人的話很少,但是服侍了他這麼多年,她自然能察覺出來這個男人動怒了。

她低頭說是,剛要離開時。

而這時空中出現一隻嬌弱無骨的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而後表姑娘嬌小的身體便躲在了她的身後。

“書瑤姐姐,不要走,我害怕……”

書瑤眼皮凸凸地跳。

她下意識地看向那個恬淡寡欲的嫡長孫。

男人淡著張臉,並沒有理會阮凝玉,而是瞥了她一眼,“去吧。”

“奴婢趕緊回來。”書瑤福身,離開了。

阮凝玉沒了可撒嬌的人,一時對著空氣乾瞪眼。

她本來就是個容易衝動的人。

剛才因為被男人氣到,她忍著疼痛寫了很久,現在手掌心就像被刀割過般的疼。

她忽然覺得,為了謝凌而折磨自己,根本就不值得……

見謝凌的身影還立在身側,動而不動,那那張逆著光的臉也難辨神色,但她能感受得出來,他此刻在看她。

阮凝玉又一屁股坐回了書案前,陰陽怪氣:“沒事的,我怎麼能不聽表哥的話呢?是我投機取巧是我偷懶耍滑,現在受些皮肉之苦不礙緊的,表哥可是謝家高山仰止的嫡長孫,我怎麼能頂撞表哥呢?”

“表哥不用憐惜我,是我活該,自作自受,哎呀,我現在怎麼能繼續偷懶呢?我還得繼續用功苦學,方不負表哥的一番苦心才是。”

謝凌的眸子更沉了。

他抿唇,難得低頭,“不需再寫了,你好好休息。”

阮凝玉卻聲音嬌軟,充滿了刺。

“那怎麼行呢?那便是表妹的不是了。”

話落,她扶著手腕提筆,就想繼續寫。

謝凌許是想不到她會如此的胡攪蠻纏,一時失了語,那張如神只的容顏依舊是淡如雲月。

他望著她,不說話。

阮凝玉是抓到了謝凌的把柄。

見自己能折磨他,她就好受了,故此自己多吃點苦頭也不算什麼了。

阮凝玉在忍著掌心的疼,在紙上洋洋灑灑地落筆。

她寫得正高興時,卻不料伴隨著吹入窗的一陣清風吹來,男人身上的清淡竹香也吹到了她的臉上。

阮凝玉持筆的動作微頓,正當她還在納悶她怎麼能聞到謝凌身上的味道時。

然而只聽男人輕嘆了一聲,接下來她胳膊邊出現了一道衣襬,驚得她瞳孔都在瑟縮。

只見男人不知為何來到了她的身後,越過她的身體。

取毛筆的過程中,他的指腹無意間摸到了她手上的一小片細膩肌膚。

這樣的觸感,叫兩個保守的人身體俱是一僵。

謝凌那根手指微弓著,但很快他便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很快取走了她手裡的那根毛筆。

雖然兩人並無實質的肢體接觸,他對男女間的分寸也很謹嚴,但卻害得阮凝玉渾身都莫名滾燙了起來。

他這個動作,就像是在身後環抱住她……

謝凌取走後,便離開了,他重新走到一側,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持著那根狼毫,淡寒的眉眼此時似乎因妥協而柔和了些。

“是為兄的錯,你不必為了氣我而去傷害自己。”

他目光落在她那磨紅的掌心上,再旖旎紅豔的色澤,在他目中依舊是化作了一片清明。

“女孩子的手,跟男子一樣重要,要學女工,也要學琴棋書畫,這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