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塵垂下了視線,他看著面色蒼白的小九難以言語,他在後悔,在痛苦。

“對不起……”

小九得到答案,徹底放鬆下來,她招來四崽崽,仔細看著這個彆扭的小鬼。

“不要躲著我,好嗎?”

小九心下苦澀,她抬手想要去揉四崽崽的腦袋,可因為疼痛而無法做到。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真的好難啊。

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小九無法要求四崽崽做什麼,就如三崽崽所說,是她將這些崽崽封印,並遺忘的。

所以,四崽崽理應恨她。

“我……不走。”

四崽崽似乎在彆扭,他藏在暗處的手重重揉捏著衣角,視線卻不在小九身上。

小九輕抿唇角,笑容淺淡。她從初墨塵的懷裡掙脫,面向一眾初家族人。

初墨塵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的女兒離他太過遙遠了。是他……都是因為他一直都未曾站在過小九的身後啊。

就如同初澤鈺,初夜瓷一樣。

如今連他唯一的女兒,也要離他遠去了嗎?

可,他更應該慶幸。

是虛神保護了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才沒有徹底離他而去。

他……又怎麼會恨他的女兒?

是,初辰風該死。

初墨塵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他搖搖晃晃的站起,入眼的,是初家族人一齊向小九行禮。

他的女兒,只是站在那,就足夠令初家族人尊敬。

他的女兒,似乎不再是他的女兒。

小九看見了花白,花白似乎在詫異。

但小九隻是將視線掃向她,僅僅只是掃向她而已。

沒有過多的停留,小九看見了蘇軟沅。

這一刻,小九才將記憶中的這一世阿孃聯想到上一世的追隨者。

蘇軟沅看見了,她看見了她的殿下對她說了很多,那雙眼睛裡的情緒,蘇軟沅讀懂了。

無需言明,蘇軟沅就懂了。

她的殿下在說:“好久不見。”

……

小九在初家休整了三日,整整三日,小九都在痛苦中度過。

“容……褚!”

容褚神色淡淡,他端著那碗漆黑的藥姿態謙卑。

“尊上是有什麼需要容褚做的?”

小九幾乎咬牙切齒,“你總該不會是想要報復我吧?”

“容褚哪裡敢?”

小九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當真?”

“自然。”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小九視線掃向容褚手裡的那碗苦藥,“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容褚了。”

“尊上,良藥苦口。”

“明明就有丹藥,你卻非要拿苦藥來折磨我,容褚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

容褚忽然抿唇笑笑,只是眼底並未有笑意。

他靠近小九,說著:“這也是為了讓尊上長長記性啊。似乎疼痛無法讓尊上記住任性的後果,所以容褚才出此下策的啊。”

“……我有我的計劃。”

小九覺得容褚這是僭越。

但,容褚卻也是出於關心。

容褚將苦藥遞給小九,情緒微有變化,“谷臨寒也陪你如此胡鬧。”

小九隻好接過,說著:“他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容褚低聲笑了。

“尊上可真會傷人。”

小九覺得怪異,“我記得你同他似乎有些過節?”

“所以尊上刻意沒有在我面前提谷臨寒?”容褚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