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絲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今天在那座空墓裡的黑繭,頓時覺得有點噁心。

不過這東西處理起來確實有點麻煩。

悶油瓶添好柴火後過來幫我,我們兩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全部弄好。

胖子這時候已經炒完另外兩個菜了,一個土豆塊燜臘肉片,一個清炒蕨菜。

他看向我們,問道,“好了嗎?”

我點頭,胖子就示意我將菜端給他。

先往鍋裡下一點豬肉,又倒入一點植物油混著,等油燒熱到開始冒煙後胖子直接將佛手瓜的葉片倒了進去。

他抓著鍋鏟一扒,翻炒後把拍好的蒜泥撒入。

火很大,兩下翻炒菜已經變了顏色,胖子也沒打算放其他調料,就下了一點鹽,然後就出鍋了。

無比誘人的香味飄出,我現在餓得感覺自己能把所有菜都吃完。

“擺桌,吃飯。”

胖子一揮手,開始做蘸水。

我轉頭想要去端菜,就看到瞎子站在灶臺邊,手上拿一雙筷子,不停在夾青椒吃。

青椒炒肉,青椒已經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見我發現,他放下筷子,假裝沒事一般,“我就嚐嚐鹽放夠了沒有。”

齊願蹲在一邊,滿臉都是怨念。

聽到胖子說可以吃飯後他立刻起來端菜,出去的時候小聲道,“幸好沒被他吃完,不然我都不能禍害小小白了,我要讓他知道青椒炒肉的可怕。”

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胖子這時候突然想到了程月洲,就問道,“你們兩個小鬼在家,看到他回來沒有?”

齊願搖頭,“沒有。”

“山上那墓不會真跟他有關吧,眼看事情敗露然後跑路了?”

胖子看向我,“天真,你怎麼在哪裡都招各種奇怪的人或者屍體啊,今天咱們要是不到那裡,估計女屍姐姐也不會變。”

“吃飯就吃飯,能不能別說這些糟心的事。”我白了他一眼,伸手夾了一筷子佛手瓜葉。

吃到嘴裡的時候我就知道張萱萱為什麼會送那麼多過來了,這東西確實非常好吃。

牛肉片撈出來切片後又回鍋加湯,然後直接蘸蘸水吃。

蘸水裡胖子放了薄荷,又放了青花椒,蘸著吃牛肉的腥味和羶味都會被中和。

“其實放香蓼會更好吃,但我怕你們不習慣那個味道。”

胖子說著狠狠蘸了一下,讓牛肉沾上新鮮辣椒和青花椒以及薄荷,然後一口吃下。

“水煮牛肉就是得這麼吃才香。”他滿足地嘆息一聲,“本來吃牛肉吃的就是它那個味,有些人燉牛肉放太多調料,一下就把味兒弄沒了。”

我們都沒說話,全在低頭猛吃,今天實在是太餓了。

特別是佛手瓜的葉子,很對我的胃口。

齊願一邊吃涼拌土豆塊,一邊拼命吹胖子的廚藝,跟當初的白夜一樣。

他夾菜給一邊的吳瑜,小聲笑著問,“徒弟,多吃點,長高高。”

吳瑜吃飯很慢,也不怎麼夾菜,更不會添飯,很多時候吃完他就不動了。

胖子發現後就讓齊願給他夾菜添飯,不要求他多能吃,但至少要吃飽。

我有時候也會想,吳瑜以前會不會連飯都吃不飽,因為很多時候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個結論其實是很有可能的。

瞎子和悶油瓶兩人倒是吃得很慢,都保持著很好的習慣。

我看了看他們,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就起身走到了外面。

小竹樓裡沒亮燈,程月洲顯然不在。

我走了幾圈,突然想到之前藍恕在墓裡跟我說的話。

他說他到這裡來是因為受人之託,在山裡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