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楊言自己能喝下去,倒也不用我們費事了。

我找了幾片藥讓他和水吞下去,張苟苟抱了他一下,覺得還是暖不起就開始翻揹包。

他將東西都倒了出來,不過顯然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要什麼?”我問道。

張苟苟低頭看楊言,將他往懷裡摟了一下,然後道,“可以暖起來的東西。”

“我找找。”我說著就翻了翻揹包,很快找到了一個睡袋。

張苟苟接過後切開,直接裹在楊言身上。

楊言這時候也醒了,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張苟苟一眼,小聲問道,“張小狗 你怎麼會在這裡?”

“巧合。”張苟苟說著就開啟水壺遞到他嘴邊。

楊言微微抬頭,“我不想喝了。”

他說著就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張苟苟忙扶住他。

“你傷得有點嚴重,不能亂走。”

楊言笑了笑,“沒事,我心裡有數。”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道,“你們已經幫我處理過傷口了,謝謝。”

張苟苟沒說話,雖然楊言已經拒絕過,但他還是伸手將人扶住了。

楊言身上裹著睡袋,看上去特別好笑,不過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問道,“楊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剛上面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先回答你後面的問題。”

楊言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然後道,“上面不是墓室,是現代建築,裡面都是四通八達的通道。”

“我帶的人下來後就陸續走散在通道中,原本裝置還能通話保持聯絡,也能看到定位,但是後來訊號就消失了。”

他似乎有點氣憤,咬牙道,“隊伍裡應該有人在裝置上做了手腳,我們這一批是我帶隊……”

張苟苟看了他一眼,默默將水杯遞上去。

楊言接過喝了一口氣,總算冷靜了一下,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手下反水這種事。

跟之前我在洞山時猜測的差不多,估計手下有人不服他,所以搞事了。

“沒事,吃一塹長一智,也算是積累經驗了。”我安慰他。

楊言難得沒有生氣反駁,而是點了點頭,“當初你跟我說的話,我現在大概明白了。”

他說著就看向身邊的張苟苟,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和謝謝。

張苟苟沒什麼反應,不過還是伸手扶著楊言。

我看氣氛有點僵,就問道,“後來呢,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我跟其他人走散了,似乎一直在四通八達的通道里繞圈,最後突然進入了一個房間裡。”

說到這裡,楊言非常疑惑,“我看不到是什麼東西,但是突然就被抓傷了。”

他說著往自己背後看了一眼,“我甚至都沒看見傷我的東西是什麼,當時直覺有危險我就下意識下蹲,但背上還是……”

“那上面墓頂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在我躲閃期間,似乎有我看不到的東西從上面砸了下來,然後就這樣了。”

楊言看向我和張苟苟,“你們呢?”

“你為什麼會掉下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