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安翻了個白眼,一拳朝白夜揮了出去。

白夜反應也快,往旁邊讓開了。

張多多則道,“朋友妻不可戲。”

張海山冷哼,“無恥。”

“只是假設而已,你們激動什麼。”白夜說完後看向悶油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激動起來。

他跑過去抓著悶油瓶的手,用力搖晃了一下,“張爸爸,我問你啊……”

悶油瓶淡淡地看了看白夜抓著自己的手,然後移開目光,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將白夜的手推了出去。

“你家有沒有什麼祖傳的東西,比如長輩給兒媳婦的那種……”

我立刻就知道白夜要說什麼,立刻跑過去捂住他嘴,小聲警告道,“不要亂說話。”

白夜點頭,示意我放開他。

“再亂說我讓你張爸爸弄啞你,他有的是手段。”我威脅道。

“嗯嗯……”白夜瘋狂點頭。

我放開他,白夜就湊過來道,“老闆,我預感自己很可能就要回去了,這不是替你著急嗎,胖爺又不在,萬一以後他們再欺負你怎麼辦。”

這一瞬間,我心口一暖,心說這夥計沒白招。

“可能要回去了,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唄,我覺得我很可能會在某一個時刻突然消失,如果到時候我消失不見,你也不用找我。”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又開始不是滋味,但也知道如果這樣的事真的發生,我根本阻止不了。

“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感覺出來的嗎?”

白夜搖頭,“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我也無法形容。”

張小安這時候叫開飯了,我們也只好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

其實白夜說自己可能會回到另一個時空裡,我邊高興一邊又有點失落。

他如果真的離開,那就意味著我又是一個人了。

大家圍坐好開始吃飯,半夏一直有點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也一直看向周圍。

大概真的打算離開後,對自己生長的地方還是有萬分的不捨。

張海山似乎看出他的難過,小聲安慰道,“以後你要是想回來,我一定陪著你,將你送回到這。”

半夏點頭嗯了一聲,慢慢吃著青菜。

他好像不喜歡吃肉,也不喜歡油膩。

張海山一直在觀察他,然後又開始觀察我。

白夜發現後立刻用眼神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我老闆愛吃什麼就吃什麼,你管得著嗎?

吃過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幫著半夏參考要帶的東西,最後也就是那個裝著銀飾的小箱子而已。

因為其他的東西,張海山都說能買,不用半夏帶了。

最後離開時半夏煮了很多鹽水花生,說是帶著路上當零嘴吃。

下山幾乎是沒有路的,半夏帶著我們一路從荒野上向河谷走,直到傍晚時我們才到了一個小村子。

“這裡就是距離我家最近的村子了。”半夏停在村口處,小聲交代道,“他們不喜歡我,我們需要繞過去嗎?”

“誰不喜歡你?”張海山皺眉,“你禍害過這裡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