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覺得無趣,守門官仍舊守門,王飛虎四人在門外等待。

卯時將盡的時候,只聽宣德門嘎吱一聲響,董書帶人攙扶著趙啟出來 。

趙啟耷拉著頭,左右兩邊各有一人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勉強帶著趙啟行走。

王飛虎見了連忙推開三人,讓韓清將趙啟扶到自己背上,想要揹著趙啟回府。

“金兀朮已經出來了兩個時辰有餘,你們怎麼才將殿下送出來 ”?韓清問到。

“宣德門一關,卯時之前不能開門,所以將殿下送出來晚了。我看卯時馬上就要過了,就趕在規定時間的第一刻將殿下送出來了,我只能做到這裡了,還望大家見諒。”

董書一臉慚愧,說的十分誠懇,躬身作揖回答道。

王飛虎口頭答謝,胡楊聽了也是作揖答謝。

“不對呀,既然卯時之前不能開門,金兀朮怎麼能出來?”韓清問道。

“他們是金國使臣,禮數肯定不一樣。”董書有些不耐煩地答道。

“哦,這麼說這宣德門只防我們宋人,不防金人?”周滄問道。

“廢什麼話,你等雖是殿下心腹,但是始終是白身,早已退出官籍,連小吏都算不上,也敢在這裡過問國家大事?人我已經送到這裡 了,好走不送。”

董書怕謊言被韓清他們拆穿,脾氣開始不由自主的暴躁起來,言罷扭頭就走。來時邁著四四方方的官步,腰間兩條佩玉都不曾晃動一下,回去時那佩玉一開始搖搖晃晃,隨著他的步伐加快,佩玉撞擊在一起叮叮作響。

韓清周滄知道董書在撒謊,只是他進了宣德門,兩人也不好繼續追問 ,於是護送著趙啟回府去了。

暖陽初上,徽宗在慈元宮醒來,洗漱完畢,想起來昨日自己先走,把後面的情況都交給了趙啟。

一邊更衣一邊問道:“大郎昨日和金兀朮斗酒情況如何?”

周圍侍從皆不敢回答。

慕容貴妃這時笑盈盈答道:“官家這麼厲害,大郎自然是像您嘍,昨日與金兀朮斗酒,一共喝了49碗,有4碗金兀朮耍賴說不算,一共喝了45碗,就是給我們減了 45萬貫歲幣。”

徽宗滿意地點了點頭。

徽宗轉念一想,又問道:“大郎現在何處?我要好好獎賞她。”

“大郎不但酒量好,膽量更好,他完酒就獨自回家了,禮部官員讓他天明再走,他就是不肯,還打了宣德門的侍衛,把一杆長槍插到了門上。”慕容貴妃嬌滴滴地答道。

徽宗聽了,臉上地喜悅逐漸消失,不等宮女給他整理好衣服,雙手直接一揮,怒道:“大郎總是仗著有功就肆意妄為,他是殿下夜晚在宮中行走也是可以的,為什麼要打出去呢,太不懂規矩。”

慕容貴妃聽了竊喜,侍從們只是默默低頭均不敢答話。

慕容貴妃又道:“大郎年輕氣盛,小孩子嘛,有脾氣是好的,況且這天下皇宮不都是官家和他的嘛,他想怎麼做當然都可以呀。”

徽宗聽了勃然大怒,將宮女手中拖著的臉盆打翻,怒道:“什麼都是朕和他的?”

慕容貴妃知道語言不當,趕緊跪下磕頭認錯,回道:“奴家讀書不多,但是想著爹爹的和兒子的不都是一樣的嘛,大郎把官家當成他自己的也正常。”

徽宗看著委屈又認錯的慕容貴妃,一派楚楚可憐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心想這慕容貴妃也太單純了些。這皇位是凡間至高無上給的位置,就算是自己的爹爹兒子也要遵守自己的規矩,這天下只是他一人的天下,這皇宮只是他一人的皇宮。

不過也慕容貴妃也正是憑著這份可愛單純吸引了他,他連忙將拉慕容給貴妃拉起,回道:“愛妃自然是心性純直,但是以後且不可再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