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塔小隊的成員們迅速展開行動,一部分人著手收拾那橫七豎八的屍體,血腥與死亡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其餘隊員則朝著周邊的房屋分散而去,他們眼神警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只為搜尋盧西弗的蹤跡。

與此同時,弗洛倫斯邁著謹慎的步伐,走進了扎勒·阿扎雷爾——盧西弗父親的房子。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那扇略顯陳舊的門後,屋內的靜謐彷彿被他的闖入打破,似乎隱藏著無數秘密等待被揭開。

贊德則神色凝重地走向扎克的屍體,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心情。他一邊走著,一邊熟練地撥打了一個號碼,隨後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

“把盧西弗·阿扎雷爾的照片分發給警察和軍隊,要讓所有人都留意這個危險人物。還有,立刻通知軍團城管理部門,封鎖整座城市,絕不能讓任何人離開。”贊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下達這一系列指令時,他的眼神中滿是決然。

然而,指令剛出口,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瞬間緊鎖。

“不,等等。先不要分發他的照片,暫時按兵不動。等我回去,我會重新部署,告訴你們具體該如何處理。現在,只需要通知軍團城管理部門封鎖城市,重點留意不能有孩子離開,這一點至關重要。”

說完,他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迅速放進口袋,彷彿要把剛才那一絲猶豫也一併藏起來,重新恢復成那個冷靜果斷的隊長。

“你說得對。房子裡沒人。”一個聲音從贊德身後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塵埃落定的感覺,正是弗洛倫斯。

“嗯,而且看起來房子裡曾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弗洛倫斯走到贊德身旁,目光掃視著周圍的狼藉,進一步說道。牆壁上有打鬥留下的痕跡,傢俱也東倒西歪,一片凌亂,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過的殘酷戰鬥。

“他們都低估他了,我們所有人都嚴重低估了他。他經歷瞭如此多的攻擊,卻還能活下來,這傢伙肯定有著我們尚未知曉的特殊能力。”贊德喃喃自語,目光中透著深深的忌憚,“他就像是一個完全超出我們理解範疇的異類。”

“是啊,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這片街區居然沒有人居住,否則,這場災難恐怕會波及更多無辜的生命。”弗洛倫斯心有餘悸地點點頭,表示贊同。他望著周圍空蕩蕩的房屋,暗自慶幸這場災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

“沒錯。說來也奇怪,顯然這一整片街區都是扎勒·阿扎雷爾的產業。”贊德回應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真的嗎?那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兒子住在這麼破舊的房子裡呢?”弗洛倫斯皺著眉頭,滿臉不解地看著盧西弗的房子。這房子在周圍的建築中顯得格格不入,破敗不堪,與這片街區的歸屬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曾聽說,這房子是他父親的。”贊德思索片刻後回答,“也許是有著特殊的家庭情感羈絆吧,所以他才一直住在這裡。”

說完,贊德緩緩單膝跪地,輕輕摸了摸扎克那已經冰冷的臉,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與自責。他深知,作為隊長,這次的損失讓他揹負著沉重的責任。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案子移交給上級呢?”弗洛倫斯看著贊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似乎是目前最穩妥的選擇了。”

“不。阿爾法小隊正在全力處理與變異者起義相關的複雜案件,抽不出身。貝塔小隊也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個案子還沒嚴重到需要他們介入的程度。”贊德語氣堅定地回答。

“這還不夠嚴重?我們可是有四名隊員被那孩子殘忍殺害了啊!”弗洛倫斯提高了音量,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在我看來,這已經嚴重到不能再嚴重了。”

贊德抬起頭,目光直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