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日光千金露臺撒椿慕。

花何意在府邸內的大堂內來回緊踱,猶如一隻不知道方向的羔羊。

這幾日,花無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可能大限將至,命不久矣了,活也就活這幾天了,沒有幾天時間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故而花何意要思考一件大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是自己該如何將樓主的位置盡收囊下。

花滿間這幾天沒有任何的大事來攪,就是那個如同鐵線蟲一般的捕快也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劍下,蓴餘幫又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主心骨,到現在,蓴餘幫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競爭力,離那滅幫,也是日子數著過了。

花何理那邊也失去了聒噪的聲音,那邊比自己這邊還要的安心,那邊幾日可能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不過還是要處處提防著的,就像是花何理也沒有與自己有過多的交集,他不想人這個哥,事實就擺在那裡。

花何意這邊不光只有這麼些雞皮蒜毛,昨天晚上,尹寒霜一個人帶著一個小孩出現在花何意的府上。

花何意驚訝之餘,也沒有震驚,只是客套的表情,之後上下打量著驍嘯的臉,道:“這是那個姓驍的人的小孩嗎?”

尹寒霜回答道:“不知道,但我是從他的府上搜到的,我知道的,也只有那麼多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你既然要殺他們的全家,那為何,又讓我把這個小孩帶回來?”

花何意看了尹寒霜一眼,眉間透出一絲別有用意的情感,他解釋道:“其實,這跟小孩無關,所以,我養他吧,畢竟我以前也跟他的故事大相徑庭。”

尹寒霜知其並沒有菩薩心腸,不想多嘴,便不再多說下去,轉換問題接著問道:“還有,你為何不自己去殺他們,要我和別的殺手去殺,這個,又是何用意?”

花何意看著被尹寒霜牽過來的驍嘯,哈哈大笑,笑道:“那是因為,你們是浮沉的,你們做事不會留下手腳,而我,就沒有你們那麼的專業,我容易出現失誤,讓你們給我去鋪後路,很放心。”

一套溜鬚拍馬直擊尹寒霜的面門,不過尹寒霜是一個殺手,他並不在意那些俗世之間雙方交流所要攜帶的一些花言巧語,他不懂,也沒有必要懂,他不問,因為這些事物他不曾問。

尹寒霜說道:“人給你帶到了,還有事情嗎?如果短期內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麼需要我的時候,去組織那裡。”

花何意笑笑,道:“好的,後會有期。”

恍惚間,尹寒霜如同一縷青煙,消失在雲端外,不存於五行間。

尹寒霜走後,花何意暗暗對著驍嘯說道:“這孩子,我短期內也有用處,用處不小!”

朝堂之上,他有盧仕亣撐腰,組織上,除了花滿間的人,他還擁有調遣浮沉殺手的權利,不光如此,那件事情,想要殺之後快,其實花何意一人,都綽綽有餘,叫上浮沉,是為了更好的抹除他們的死亡的痕跡。

花何意不想暴露,他想要做得乾淨,沒有殘渣。浮沉一出手,花何意的後事就很厚實,盧仕亣在期間在做做文章,這件事情就如同過往雲煙,飛向天邊不知處。

在隨意地找了個藉口,借花何理的名字,在找個罪名,花何理本意是沒有想過與花何意合作的,奈何花何意算到了花何理的那一步,花何理才被迫失去主動權。

事情的原尾便是花何意在花何理去見驍父回來之後便知道了花何理的計謀,他卻置若罔聞,轉過頭來便對事情敗露的花何理說道:“要不,我們合作?只要我們合作,這件事情就不會被我拿來當盾牌!”

花何理耷拉著臉,道:“我還能說不嗎?既然已經落入你的手中了,那麼我可以配合你來一個將計就計,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早就想要把你的人除掉了!”

花何意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