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嗎?”

突兀的,一道銀鈴般的女子聲音在這片黑紫色的霧氣中響起。

嚴靳竹從席地而坐的姿態中站起身來,臉上還掛著兩行還未乾去的淚水,眼神中滿是痛苦之色,在那一片痛苦之中,警惕之色夾雜在其中,手已摸上別在腰間的承影劍。

嚴靳竹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用因為嘶吼而變得有些沙啞的嗓音,出聲詢問道:“誰?”

女子並沒有回答嚴靳竹的問題,反而,在她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裡,透露著滿滿的疑惑與不解。

不明白這個男子為什麼滿臉淚水?

“你在哭?”

“為什麼要哭?”

“你應該開心才對,你解放了!”

嚴靳竹一邊留意四周,一邊緩緩地將承影劍抽出,承影劍身通體晶瑩、精緻優雅,熒光流轉。

即使是在這片黑紫色的霧氣中,也影響不了承影的半分光華。

將承影挪至身前,劍尖微垂向地面。

不解的重複著女子的話語:“解放?什麼解放?”

“就是解放了呀!”

“沒有了那個累贅,你不覺得很輕鬆嗎?”

“現在,你不用再有顧忌了,想去哪就可以去哪,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不用被他拖累了……”

從女子輕鬆歡快的語調中能聽出,她是真這麼認為的。

“累贅?”嚴靳竹微微皺眉。

“是呀,累贅,那個人一點用處都派不上,你不是這麼覺得的嗎?”女子理所當然的說道。

嚴靳竹沒想到從黑紫色霧氣中傳出聲音的女子,竟然會將姜磊然當作累贅!

聽到女子如此的形容姜磊然,嚴靳竹的心裡很不痛快,語氣中隱含著薄怒,很嚴肅的回覆道:“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女子嗤笑了一聲,語氣中是全然的不相信。

“真沒想過嗎?”

“我可不信呢!”

“就算之前沒想過,那麼,現在呢?剛剛呢?”

“剛剛,你一定覺得他挺礙事的!”

“帶著他走都走不了,只能拖你的後腿,多麻煩呀!”

“他可是嚴重拖累了你,這種會拖累你的人不就是個累贅嗎!”

“現在好了,我幫你解決了他,你不用被他拖累了,你看我多好。”

“所以,你現在應該開心的笑,而不應該哭!”

“這是一件多麼高興的事情啊!”

女子的這一番自以為是的言論,徹底激怒了嚴靳竹。

嚴靳竹將靈氣貫入承影劍中,抬臂一揮,一道劍氣掃向黑紫色的霧氣之中。

黑紫色的霧氣被劍氣劃開又迅速合上。

嚴靳竹咬牙切齒的罵道。

“感謝你,我t的想殺了你。”

“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

“哼!”女子冷哼一聲,聲音中也含上了一絲不滿,“你這個人好生無禮,我幫你的忙,你不好好感謝我,居然還想要殺我,是何道理?”

“你殺了我的同伴,還要我感謝你,你給我出來,我一定好好‘感謝’你!”嚴靳竹咬牙切齒的說著‘感謝’二字。

感謝?

我t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女子很不滿意嚴靳竹的態度,嗤笑道。

“真是可笑!你現在這是在我面前裝同伴情深嗎?”

“可真噁心!”

“既然,你這麼不滿意我的做法,那我就好好的讓你習慣習慣我的做法。”

“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同伴之情有多深!”

女子的話音剛落。

在嚴靳竹面前的一片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