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竹以手掩面,無力的嘆息道:“你是在耍我玩嗎?好玩嗎?”

“怎麼會呢?我不過是在試煉你。”女子語氣輕鬆地說道。

“試煉?”聞言,嚴靳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試煉?你根本就是在拿人命開玩笑?”

女子不以為然的反駁著,語氣中透露著我這是為你好,自以為自己做的是件很好的事情。

“這有什麼關係?能達到目的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更何況,我這可是在幫你呢。”

“幫我?”嚴靳竹深深地吐出口氣,垂下眼簾,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無法理喻、根本就無法溝通。

“對呀!”

“幫你適應我的做法!”

“幫你認清你自己!”

“幫你知道你之前的想法有多麼無趣!天真”

“幫你明白那些同伴之情、親情……都是累贅!”

“幫你成為一個有趣的人!

“……”

“你看我多好!”

“……”

女子滔滔不絕的說著,即使她處於黑紫色的霧氣中,看不到身形,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但是,光聽她的這番話,眼前都能跳出一個一臉得意、囂張的女子形象來。

對於女子的這番說詞,嚴靳竹不光不認可,甚至,都聽不下去!

可是,偏偏嚴靳竹又奈何不了她,只能無助而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的無語。

嚴靳竹雖然很反感這個女子,但此時的他又對這個女子沒什麼辦法,畢竟,對方躲在黑紫色的霧氣中,無法尋到蹤跡,雖然,有聲音傳來,但那聲音太過飄渺,無法用於定位,以至於,他只能束手無策……

他深切感受到自己快要被氣炸了,差點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嚴靳竹持劍的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語氣沉重而兇狠。

“我為什麼要適應你?”

“我為什麼要成為一個有趣的人?”

“就算是要成為一個有趣的人,那個有趣也絕不是你的這個有趣!”

“你這哪是有趣?你這根本就是個惡趣味!”

“你這個殘忍、噁心的女人,趕緊給我出來,不要躲躲藏藏了……”

“……”

簡直是不可理喻!

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

女子可不管嚴靳竹心中是何想法,對她又是何態度,這些對女子而言都是最不重要的,只見女子語氣堅定地強詞奪理道。

“就算是惡趣味,那也有個‘趣’字,不就說明它其實是有趣的嗎?”

“你還有這樣的想法,就代表著你一點也不有趣……”

“殘忍?噁心?”

“你可真沒意思呢!這才哪到哪啊?就殘忍了?噁心了?”

“看來,你還是不太行呢!”

“虧你還是個男的,怎麼承受能力這麼差呢?”

“為了讓你有趣一點,也為了加強你的承受能力,我們再來點刺激的!”

“刺激?”嚴靳竹心中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現在這樣還不夠刺激嗎?

還要刺激?

似乎是怕用語言無法表達出刺激的意思,女子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嚴靳竹,何謂刺激?

一道黑紫色的寒芒從那第三個姜磊然的膝蓋處閃過,一片血霧綻開……

兩塊膝蓋骨掉落在了地上。

“啊——”

姜磊然控制不住的發出哀嚎,不單是因為膝蓋骨被削去了,更是因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剜他的眼睛。

雖然,姜磊然所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