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場景,場上一眾執事皆是忍不住苦笑起來

躊躇片刻,其中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漢,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旋即不再猶豫,毅然豎起長刀,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朝著四長老走去。

隨著他的動作,其餘人等也紛紛緊握手中兵器,面色冷峻,煞氣騰騰地望向四長老。

“啊——”

場中那慘烈至極的廝殺聲,僅僅持續了一盞茶的工夫,直至四長老那淒厲的慘叫聲漸漸消散,大廳內才重歸平靜。

然而,沒過多久,這剛剛平靜下來的房間內,卻又突兀地響起一股更為激烈的打鬥之聲。

此次聲響竟足足持續了半刻鐘之久,方才停歇。

而後,那第一個動手的執事,手提著四長老的人頭,率先推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其他執事則稍晚一步,個個面色陰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見到站在門口的陳齊,那名執事隨手將頭顱往地上一扔,而後衝著陳齊抱拳道:“回宗主,四長老已經伏誅。”

這名執事看起來約有二十多歲的年紀,身形魁梧得略顯臃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濃郁的彪悍氣息,眼神中不時流露出冷冽的寒光。

陳齊望著他,眼中不禁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神色。

在當下這個時候,能夠手持四長老的人頭走出的人,無疑是在眾多執事中實力最強的。

畢竟如今他剛剛坐上這棄天門宗主之位,身邊除了歸海一刀之外,再無一個能協助他管理棄天門的人。

那些執事顯然也深知這一點。

所以在剛剛斬殺四長老之後,必定會瘋狂地搶奪他的人頭。

誰能最先拿著人頭去向陳齊彙報,誰便能夠在陳齊面前好好地露一把臉,從而有極大的機率能成功上位。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加入我棄天門的?”陳齊看著眼前這略顯陌生的執事,淡淡地問道。

那名執事趕忙回應道:“回宗主,小的邢狼,加入棄天門尚不足一個月。”

陳齊微微點頭,說道:“既然你是第一個出來的,那往後這些執事便歸你統管了。”

聽聞陳齊此言,其他執事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了下來,嘴角微微掠過一絲苦澀。

而邢狼的眼中卻瞬間閃過一抹熾熱之色,他連忙單膝跪地,用那粗獷的聲音低沉說道:“謝宗主,邢狼日後定然不會讓宗主失望。”

他加入棄天門的時間極短,不過一個月而已,因而對宗門並沒有多少歸屬感,僅僅是為自己尋得一個安身之所罷了。

他是八品鍛骨境大成之境,即便是與那六長老對戰,也未必會落於下風。

他還年輕,實力與潛力都不差,之所以僅擔任執事之位,不過是缺少資歷和機遇罷了。

既然陳齊願意許他高位,給他機會,那他便誠心投效。

既然命只有一條,那何不把它賣給識貨的人。

陳齊再次點頭,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話語忽然一轉,朝著邢狼問道:“陳青呢,他去了何處?”

邢狼恭敬地回道:“回宗主,他此刻正在執法堂內,折磨一個名為霍女的僕人。”

“霍女?”

陳齊微微皺起眉頭,只覺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可無論如何思索,卻始終想不起來。

他融合了兩世的記憶,除了一些至關重要的人或事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腦袋仍舊有些發懵。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站著的一眾執事中,迅速走出一人,那人趕忙低聲說道:“稟報宗主,霍女正是昨日與宗主一同離開宗門的那位李鴉兄弟的母親。”

陳齊的面色佯裝一沉。

霍女被折磨也就被折磨了,哪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