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剩餘的二十幾名執事都聚在一起之後,趙一鳴滿臉沉重道:“諸位,今日把你們聚在一起,就是要討論一件事,那就是我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陳齊這次中了九足蠍子王的劇毒,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我感覺,我們沒必要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

算算日子,陳獨光出關就在眼前,如果我們現在還看不清形勢的話,恐怕以後想後悔都晚了!”

聽到這話,下方一眾執事頓時傳出了一片譁然。

他們歸順陳齊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所以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忠心可言。

縱使因為陳齊的手段使得他們都是對他又敬又懼,使得陳齊在的時候他們不會生有二心。

但問題是現在陳齊生死不明,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執事站了出來,沉聲道:“趙執事,雖然你說的是有幾分道理,但邢執事和楊執事呢,他們怎麼說?”

眾人也是微微點頭,顯然,如今趙一鳴在他們心目中的威望還比不上邢狼和楊元。

如此大事,他們怎麼樣也得先知道那兩人的態度。

趙一鳴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眯著眼睛道:“在來這之前,我就已經找他們商討過了,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自己不中用,非要找死,那我也沒辦法!”

聽到這話,這些執事面色一變。

大部分的人都選擇沉默下來,只有五名執事站了出來。

其中一名執事咬了咬牙,苦笑地搖了搖頭,道:“趙執事,我們願意退出棄天門,離開洛城,希望你能看著往日的情分上,在陳獨光出關之後,能為我等說兩句話。”

他們不想死,他們之中有一部分人和楊元的想法一樣,不想做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而剩下的,則是受到李雲山弟弟事件的影響。

這件事原本還沒什麼,但陳齊當時在執法堂中說的話,卻讓陳獨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下降到了極點。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對他們來說,或許退出棄天門,才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趙一鳴譏諷道:“李留,你們以為退出棄天門,就可以將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了嗎?

可別忘了,殺四長老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可都有份,你覺得陳獨光出關以後,會饒過你們嗎?”

那名叫作李留的執事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四人,五人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同時跨出一步,面色皆是一凜,齊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唯死而已了!”

見他們執迷不悟,趙一鳴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猛地一揮衣袖,旋即朝著門外走去。

剩餘的那些執事見此,苦笑著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只有三名執事走到他們面前,這三人模樣有些相似,應該是有一些血緣關係。

其中一人看起來要比其他兩人年長一些,他拍了拍李留的肩膀,面容複雜道:“其實我們陶氏三兄弟不怕死,但我們必須要活。”

不怕死跟要活,這是兩個概念。

話落之後,三人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就這樣,趙一鳴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後山石室行去。

那五名執事在房間內沉默了片刻後,其中一人看了看身旁的李留,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李留想了想,沉聲道:“走,我們去找邢執事他們。”

……

此時,正在房間內修煉易筋經的陳齊雙目猛然睜開,撥出一口濁氣。

這一天一夜的修煉,他已經將易筋經的功力和他體內的九足蠍王劇毒徹底融合。

那在修煉易筋經之前,那些已經被劇毒侵蝕而變得扭曲與乾枯的經脈,此刻卻透出一抹晶瑩剔透般的亮色,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