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科飝把地圖收進懷裡,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院子裡的陽光已經照到了牆根,一隻花貓趴在牆頭打盹。

“少爺,要不要我去查查蘇清雅的底細?”黑煞問道。

“不用。”易科飝擺擺手,“這丫頭還不夠格。

倒是老道那邊,你安排人手了嗎?”

“安排了四個人在城西客棧盯著,輪流換班。”

黑煞說,“老道這兩天沒出門,整天在房裡搗鼓他那個破葫蘆。”

“破葫蘆?”易科飝想起白靈說的鑰匙,“什麼樣的葫蘆?”

“青灰色的,有點舊。老道天天擦,擦完了就對著葫蘆說話,跟個瘋子一樣。”

“系統,這葫蘆有什麼特別的嗎?”易科飝在心裡問道。

“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但距離太遠,無法確定具體情況。

建議近距離觀察。”

易科飝點點頭:“那就按計劃行事。你去把血靈芝取來。”

黑煞轉身離開,不一會兒拿來一個木盒。易科飝開啟一看,裡面躺著一株通體血紅的靈芝,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少爺,這東西真給老道?”黑煞問道。

“當然不是。”易科飝從櫃子裡拿出一塊普通的紅靈芝,“換這個。”

“可是...”

“放心,我有分寸。”易科飝把假的血靈芝裝進盒子,“你去把鐵手叫來。”

黑煞剛走,一個小廝跑進來:“少爺,外面來了個賣藝的。”

“賣藝的?”

“是個瞎眼老頭,說要給少爺算命。”

易科飝眉頭一皺:“趕走。”

“趕不走啊。”小廝說,“那老頭說他姓張,是從南邊來的,專門給少爺送信。”

“張?”易科飝想起一個人,“讓他進來。”

小廝領進來一個老頭,穿著破舊的灰布衣服,手裡拿著一根竹杖。

他的眼睛緊閉,臉上帶著笑容。

“易少爺。”老頭拱手行禮,“張瞎子給您請安了。”

“張老,坐。”易科飝指著椅子,“怎麼想起來找我?”

“少爺貴人事忙,老朽不敢打擾。”張瞎子坐下,“只是有件事,非說不可。”

“什麼事?”

“少爺可認識一個姓白的姑娘?”

易科飝眼睛一眯:“你怎麼知道?”

“老朽算出來的。”張瞎子摸著鬍子,“這姑娘不簡單啊。

她身上有兩種氣,一冷一熱,互相沖突。”

“什麼意思?”

“冷的是她自己的,熱的是別人的。”張瞎子說,“少爺要小心,這姑娘身上有秘密。”

易科飝看著張瞎子:“你是來提醒我的?”

“是,也不是。”張瞎子笑道,“老朽還想問問,少爺手裡的戰神令,可安好?”

易科飝臉色一變,手按在腰間的劍上:“你到底是誰?”

“別緊張。”張瞎子舉起雙手,“老朽只是個算命的。

戰神令的事,是算出來的。”

“那你算算,我現在想幹什麼?”

“少爺想殺我。”張瞎子依然笑著,“但少爺不會這麼做。

因為老朽知道一個秘密,關於那把鑰匙的秘密。”

易科飝手鬆開劍柄:“說。”

“不急。”張瞎子站起來,“等少爺見了老道,自然就明白了。

老朽告辭。”

“等等。”易科飝叫住他,“你怎麼知道我要見老道?”

“因為...”張瞎子轉過身,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詭異的紫色眼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