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恨鐵不成鋼:“子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他對你,一點都不好!我算是看出來了!”

君子言苦澀一笑,搖搖頭:“別,薏姐姐,你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她若是非讓沉梟二哥和費司霆打起來,那怎麼辦?

容薏看著君子言發紅的眼眸,自己都替她委屈,但她畢竟是外人,不能多管閒事,“行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先去吃飯的地,一會,你讓他帶你去。”

“好。”

“費渣渣,我警告你,你若再欺負子言一根手指頭,我跟你沒完!”

她威脅道,掛掉電話,開著法拉利先走了。

費司霆從知道親君子言的“男人”是容薏後,便忽然怔住了。

到容薏走,神態和動作,都未發生一絲變化。

他的目光,定在女人被攥紅的纖細手腕上,那裡有些紅腫。

空氣,靜謐了幾分。

君子言躊躇地開口:“費司霆,薏姐姐脾氣就那樣,她不是有意衝你發火的,還有,我應該提前跟你解釋,她是女扮......”

“抱歉。”

男人截斷她的話,喉嚨有些沙啞地吐出兩個字。

“什麼?”君子言一愣。

“抱歉,我誤會了你。”

費司霆再次重複,眼眸這次深深定在女人的臉上。

他以為,她在外面找了男人。

看到她被親的那一瞬,他確實動怒了。

不管如何,他現在是她名義上的妻子。

君子言忽然就開心了起來,咧開的笑容,像夏夜裡綻放的百合花,白璧無瑕,“沒關係,不能全怪你。”

費司霆眼眸暗了暗,她確實是越看越舒服的型別。

他開啟邁巴赫副駕駛:“上車吧。”

君子言忙不迭點頭,拎著裙襬小心翼翼上了車。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前一秒,她還在因為他的不信任而黯然傷神。

下一秒,她就僅僅因為他的道歉而神采飛揚。

費司霆上了車,沒有看身邊的女人,但也遲遲沒有發動引擎。

“怎麼了,不走嗎?”君子言疑惑。

“安全帶。”

君子言愣了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忙給自己繫好:“謝謝。”

她笑得更甜更軟了。

費司霆莫名心口有一絲絲焦躁,呼吸重了幾次,才平緩下來,發動了車子。

.......

車子沒行駛多久,君子言忽然覺得小腹尖銳沉悶的疼痛。

一開始,她沒在意,只想著忍忍就好了。

豈料,僅僅十分鐘,她緋紅的小臉便冷汗涔涔,緊皺的眉頭是無法掩蓋的痛苦。

君子言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矯情,不是腳腕痛就是肚子疼!

她不敢用力呼吸,咬著牙,強忍著。

費司霆手握方向盤,從女人上車後,他便沒看過她一眼。

但這一瞬,莫名的牽引力驅使他側頭,看了女人一眼。

粉紅的唇瓣發白,緊緊抿著。

他微怔:“你怎麼了?”

君子言有片刻的恍惚,隨後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怎麼了。”

怎麼了.....

你怎麼了.....

這麼多年,她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幾個字。

微笑著搖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