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覺得這聲音很熟悉。

抬起頭,便看到丁妙蓮一張戲謔不屑的臉。

她親暱地挽著楚玉的胳膊,濃妝豔抹,身上穿的品牌都不便宜,正倨傲地抬著下巴,看她。

男人在旁邊,為她打著遮陽傘。

“真是冤家路窄,在哪裡都能見到你?”丁妙蓮上上下下掃一遍君子言,笑了:“我和楚玉來莫城度蜜月,竟然能碰到你在這廣場上發傳單?真是.....笑死我了!”

“有什麼好笑的?”君子言扯扯唇角:“有事說事,沒事就別在我面前晃。”

她現在不是軟柿子了!

誰要找她茬,懟回去。

楚玉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雖然面板曬黑了,但依然擋不住她迷人的美麗。他心神盪漾,自從上次在臨城的結婚宴上見過她美成那樣子後,到現在他一直惦念著。

丁妙蓮抽出抱著男人的手,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上次我結婚宴,你打扮的光鮮亮麗,還找了Y先生那樣的男朋友,如今看來,你這是早就被甩了?”

君子言:“......”

她說的Y先生,是男扮女裝後的薏姐姐。

“你看你,穿的又跟條土狗一樣了,哈哈,我就說嘛,人家Y先生是京都梟二爺的表弟,怎麼可能真的看上你這種骨子裡很low很吊絲的女人?”丁妙蓮囂張極了:“肯定是一時圖新鮮,被你矇蔽了,玩夠了,就一腳踹了,是嗎?真是悲哀......”

“丁妙蓮。”君子言冷了臉:“趁我沒有發火以前,有多遠走多遠。我不是以前的君子言!”

“我看,你就剩這一張嘴了吧?!你看看,你哪點比得上我?!穿的土,長得黑,家世不好,能力不行,你有優點嗎?活得真是太失敗了!!!”

君子言淡淡笑了一聲,只覺自己在看跳樑小醜:“大學時,花了八十多萬,去H國整容,鼻子整歪了,回來哭的昏天黑地的人是誰?”

丁妙蓮臉色一變:“......”

“暑假時,去應聘HL集團支援部女文員,卻連面試的資格都拿不到的人,是誰?”

“當時楚玉還跟我在一起,為了取代我上位,把我刻意支出宿舍去,給楚玉喝了下藥的水的人,是誰?”

楚玉眉頭一擰,“妙蓮,當初原來是你給我下的藥?”

其實,他一直知道丁家有錢,但那時候,他也沒想過真的劈腿。

是因為不小心睡了丁妙蓮,所以,索性便徹底甩了君子言。

丁妙蓮臉色發白,有些端不住了:“君子言,你神氣什麼?有必要揭我那點老底?我告訴你,我就算不是原裝貨,就算找不到好工作,我還有個有錢的老爸,楚玉也會跟我在一起,活該他不要你!!!”

“有錢的老爸?”君子言真笑了,字字清晰地道:“你爸爸在X國臨城,明面上是數一數二的地產商。但近年來,公司資金鍊早已斷裂,各個大專案皆被下架,不僅股票下跌,銀行催債,就連偷稅漏稅都快要瞞不住了,一個隨時會倒閉的包皮公司,不知道你在這神氣什麼?”

丁妙蓮蒙了:“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