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不過受了一丁點傷罷了。

相較於君子言追逐他11年受過的委屈,算的了什麼?

她和他離婚了。

他若是此刻告訴她這些,能得到的是什麼?

不過她的愧疚和憐憫而已。

他想要的,不是這些。

費司霆眼底愈發幽深起來,他想要的,是她再次的喜歡。

*

費司霆收拾好自己,走出來時。

村長已經離開了。

小雅還在,她紅著臉,低聲說:“那個先生,我又找了一套我自己的衣物。若是明天你妻子想要換洗,就先將就一下我的吧。不過,我沒有沒穿過的乾淨內褲給她。”

“我知道了,謝謝。”費司霆接過她手裡的衣服,絲毫沒有察覺,她眼中無限的愛慕:“你可以,找一副皮質防水的手套,給我麼?”

小雅看著他被纏滿繃帶的手指,那會的血肉模糊又閃過腦海,“你的傷很嚴重,不能戴任何東西。”

“我不想讓她醒來看見。”

“可是......”

“沒關係,你去拿來吧。”費司霆不容再置喙的語氣。

“那.....那好吧。”

小雅又出了去,找到一副黑色薄款皮質手套,送了進來。

男人接過,再次道謝,而後,便坐在病床邊,視線一直焦灼在君子言身上。

小雅羨慕歸羨慕,但也不好再多呆,道了晚安,便出去了。

費司霆戴上黑手套,進了淋浴間,擰了溫毛巾出來。

小心翼翼將女人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

他知道,她喜歡乾淨。

這麼睡,肯定不舒服?

輕輕給她擦身子......

這個過程,他的呼吸,愈發急促。

眼中,是女人順滑如綢的雪肌,重重刺激他所有的感官。

擦完了前面,他將女人輕輕翻轉過來,擦她的後面。

她的腰肢,很細很細。

只是看著,他的慾望,便排山倒海洶湧而來。

莫名,腦海裡閃過和宋一囡糾纏的那一夜。

費司霆深深皺起眉頭,萬般的懊惱和悔恨。

但此刻,心底忽然多了一份疑慮。

到現在活了28年,他還從未對除了君子言之外的女人,產生過任何慾望。

可以說,他只想要她的身體,也只有她的身體,才讓他把控不住自己。

可為何,那一晚,他會對宋一囡......

*

天,開始矇矇亮。

錢副官和南宮銳以及費嘉年赫連少衍等人,趕到了爛尾樓的毛坯房裡。

幾名早已拜在費司霆石榴褲下的倒戈男子,想了辦法脫身。

然後,他們都沒走。

把一直捂著眼睛痛哭的丁妙蓮,給綁了起來。

看到穿軍裝的錢副官進來,一下像找到了組織,一窩蜂擁上來,諂媚地討好:“這位就是咱們費老大的隨行副官吧?長得真帥啊!!!”

錢副官懵了一瞬,一下不知如何反應。

哎呦喂,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有人誇他帥啊?

他帥嗎?帥嗎?帥嗎?

“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來呢,我們是丁賤人僱來的打手。但是中途因為費老大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英勇神武.......”

赫連少衍不耐煩,脫下自己的拖鞋,就糊了上來:“特麼的,敢搶小爺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