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沒有接話,而是將視線,冷冷掃了一遍周圍還在看的男男女女,擰起眉頭,聲音薄涼卻刺骨,“都滾。”

他現在的念頭,恨不得將所有人的眼珠子,全都挖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滾。

這男人是誰呀?

憑什麼命令他們滾?

真是好笑!

Sam盯著面前忽然出現的高個子男人,心有不悅和不甘心,這英雄救美的戲碼,就這麼活生生被搶了?

雖然,他個子矮了一些,但按照他的脾氣和習慣,看上的女人,即使對方有男朋友,他也能搶過來!

“喂,我說,把你懷裡的女孩放下!”

費司霆危險地眯了眯眼,看著他,輕描淡寫的反問,“放下?”

“對!我告訴你,我看上她了。不管你是她什麼人,都給我閃開,跟我爭女人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的,我不是嚇唬你。”

“哦,是嗎?”錢副官沒忍住,替他家司令冷嗤了一句,而後,掏出腰間暗藏的銀色精緻手槍,直接抵上了Sam的太陽穴。

圍觀群眾一陣低呼,“那是.....槍嗎?”

Sam年紀不大,天不怕地不怕,輕蔑地揚起眉毛,“你以為,本少爺是嚇大的?拿個玩具槍就出來逞英雄,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玩具槍?”

錢副官笑了,面前這男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舉槍,將槍筒瞄準了Sam的小夥伴懷裡抱著的銅製冠軍獎盃,砰——!

獎盃在男子懷裡,被捅出了個窟窿。

“我的天,真的是槍,是槍啊!”

“原來,剛才的花瓶,是這麼碎的啊。”

“竟然有人敢持槍,快點報警,報警.....”

有人打了電話,驚慌失措,有直接逃跑的,有膽大的留下來想看好戲的......

而被花瓶碎片劃破額頭,還在鮮血直流的腦殘粉,本還想討回公道,見狀,灰溜溜逃了。

Sam嚥了口唾沫,眼中一片黯然和驚恐,帥氣的臉垮了下去,舉雙手投降,“都是誤會,誤會.....”

錢副官冷聲說道:“你是個舞者,不想下半輩子瘸了腿,不能跳舞了,就趕緊離開。”

他家司令,現在什麼都不管了,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好,我走,馬上就走......”

君子言被男人抱在懷裡,擰著眉頭,嘆了口氣。

他這是到底要幹什麼?一團亂糟糟!

兩個女孩,突然冒了出來,站在她面前,驚慌失措地道歉,“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嘴碎,不該胡說八道,您行行好,原諒我們可以嗎?”

君子言怔了一秒,“你們,什麼意思?”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剛才在超市裡日用百貨一層的兩個導購員。

兩個女孩小心翼翼,頗為害怕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男人,而後又看向她,彎腰90度,起來後再度道歉,“真的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在背後笑話你的。你身邊的這位先生,他.....你幫我們求求情,行不行?他買下那一整層的商品,我們倆打包好幾天才能收拾完。但是,我們領導說,今晚要是整理不完,就得主動辭職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