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搖頭,“我沒事。”

她拉著男人,快步往醫院方向走,“快點,一直在流血.....”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傷口,怕是會留疤?

南宮銳視線定在她牽著自己手腕的手上,朱唇似笑非笑挑起,“你擔心我的感覺,真不錯。”

“......”她沒有回頭,“你別說笑了!”

“你說,我萬一毀容了,不好看了,怎麼辦?”

“別胡說,不會的,我一定會讓我哥給你治好!”

南宮銳低低笑,“那可不一定。不過,我要是毀容了,不是美男了,還能做你的備胎麼?”

“......”她拉著他,走到了醫院門口。

“哦,我忘了,我還不算你的備胎。”男人聲音帶著幾分自嘲。

他左臉頰鮮血直流,微微的疼痛,但心裡,是舒服的。

舒服什麼?

他終於再次為她做點什麼了。

兩個士兵依舊不遠不近跟著,看到女人握著男人的手腕,想死的心都有了。

現在,他們司令的醋罈子非常大。

要是知道這件事,哎......

......

到了頂層的特護病房。

君子言推開門,將男人拽了進去,“哥,你快看看,南宮銳的臉怎麼樣!”

君以修就躺在病床上,看到來人臉上的傷,一驚。

君子諾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但他神情嚴肅,“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銳看著他,有些笑意,“你這是怎麼了?一副被女人強~女乾的樣子,不像平時的你。”

“你特麼才被女人強了!老子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的臉,怎麼回事?”

君子言解釋了前因後果......

君子諾擰著眉,“南宮銳,你到這邊坐下,我給你處理。”

他按下內線,叫護士送來了全套醫療器具。

......

先止血,然後拭血,消毒,再是包紮。

“得虧不是利器劃傷,是擦傷,不然,你真的就要毀容了。”

南宮銳不以為意,自嘲道:“毀容就毀容,反正子言又不喜歡我,我長什麼樣又有什麼關係?”

君子言有些無奈,“好了,你別胡說八道,先處理完傷口再說!”

君以修躺在那裡,沒說什麼話,但眸光深不可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

白藍宮。

坐落在京都市中心,是X國總統的辦公廳,哥特式的白色復古風建築,旗杆上的國旗威嚴地隨風飄揚,廣場上無數的白鴿,正在爭先恐後覓食.....

費司霆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他步伐邁得很大很急,不復以往的穩定頻率。

俊美如斯的面容,陰沉到像要滴出水,如同被人狠狠觸到了逆鱗,壓抑不住的薄涼陰鷙氣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錢副官疾步跟在身後,“司令,你別擔心,夫人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男人下頜緊緊繃起,嗓音冷酷,“油罐車就在她身邊爆炸了,你跟我說沒事?”

“......”

“我才離開這麼幾個小時,她就出事了?你們都怎麼辦事的?!”

錢副官嚥了口唾沫,想要過會再說,但怕說遲了,會更惹怒他家司令,便道:“司令,是.....是南宮銳救了夫人。”

聞言,費司霆長腿一僵,頓在了原地,聲音涼到透骨,“又是....南宮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