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你別怪我橫刀奪愛。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她和你根本不合適。

君子言上了車,一直安安靜靜的,感覺到男人也上了車,坐在她身邊,她率先開口,“南宮銳,我感覺有一點累,想睡一會了。到了京都,你再叫醒我,行嗎?”

男人點頭,“可以,你睡吧。”

她靜靜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

.......

到了半夜,車子回到了京都。

南宮銳沒有直接開去君氏醫院,而是命人把車子開到了之前購買的那個公寓樓下。

他將睡著的女人橫抱起來,上了樓。

進了臥室,將她輕放在臥室的床上。

這一夜,君子言腦海一片空白,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她坐了起來,發現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身上的黑色風衣已經不見了。

剩下的,是她穿的黑色長褲,還有白色的毛衣。

門,被敲響了。

“進來。”

南宮銳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醒了?”

“嗯。我們現在是不是在京都?”

“嗯。”他將牛奶遞過去,“先把這個喝了。”

君子言接過來,“謝謝。”

她小口小口抿著,慢慢往下喝......

“過會吃了早飯,就去你哥的醫院,看你父親。”

“對,我爸......”君子言抿唇笑了笑,“不知道我爸恢復的怎麼樣了!”

他的身體裡,是費司霆年輕的肝臟,大概恢復會很快吧?

“聽你哥說,恢復的還不錯。”

*

特護病房裡。

一片歡樂。

君子諾是個活寶,為了逗君以修和穆戀之笑,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冷笑話,搞笑段子,賣萌撒歡跳舞.....等等都用上了。

包括,他還時常將赫連少衍那賤貨拉來和他唱雙簧。

本來,君以修知道自己的肝臟是費司霆捐的時,心裡無比的抑鬱。

一想到是他拖累了自己的女兒,便坐立難安。

但被自家這不省心的兒子,還是逗笑了。

君子言進去的時候,一下就淚奔了,這些天終於漾開一個真正的笑容,她竄進了穆戀之的懷裡,喊道:“媽。”

“乖言言,回來了?”

“嗯。”她聲音悶悶的,眼底激動的淚水壓了回去,然後看向還躺在床上的男人,“爸,你身體怎麼樣了?”

君子諾還穿著一條黑裙子,在跳《海草舞》,聽到她這麼問,便停了下來,“別擔心,咱老爹好著呢。最多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君子言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君以修看向面前的男人,低低喊了一聲,“小銳。”

“叔叔,恭喜你痊癒。”

“謝謝。”

他的女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南宮銳。

說不上什麼感覺,只希望他的寶貝女兒能幸福。

她做什麼決定,他都應該支援她。

“言言。”

君子言坐在了床邊,攥著男人的手,露出甜甜的笑容來,“爸,我在。”

“嗯。等我出院後,我們一家人,應該去一趟司霆那,好好感謝他。”

“......”

“是你老爹我欠他的,我沒有打一個電話道謝,這實在說不過去。所以,親自登門是必要的!”

君子言眼眸暗了暗,依舊笑著,點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