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霆離開了麻將桌。

他的目光,圍繞著大廳淡淡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她。

“司令,這是房卡,你趕緊去休息吧!”錢副官將房卡遞了過來。

費司霆低眸接過,睨了一眼房卡的編號,1006。

“司令,我今晚估計不能守著你了。這賭船上所有的上等套房全都留給你們這些主子了,我和其餘的兄弟們,只能去普通房間睡了。”

他淡淡的,“你也忙一晚上了,去睡。”

“嗯,謝謝司令!”錢副官想起了什麼,又去拿了溫水和藥片來,“司令,該喝藥了。我看你一晚上臉色潮紅,估計又發燒了。”

“是。”

費司霆微擰著眉,一晚上頭疼欲裂,腦袋昏沉,到了現在,還真有些睏意。

他想了想,還是將感冒膠囊喝了下去。

“那司令,我可走了啊。”

“嗯。”

.........

已經晚上11點了。

費司霆刷了房卡,走了進去。

套房裡一片黑暗,他摸索著插入房卡,開啟了一盞暗燈。

關上門後,他才進了浴室洗漱。

等出來後,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

費司霆躺上了床,呼吸有些不暢,睏倦再也讓他無法睜開眼睛,只能沉沉睡了過去。

海上的暗夜,一片漆黑。

但房間裡,卻有著昏暗的燈光,空氣裡淡淡的香氣瀰漫......

費司霆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他夢見,身邊躺著一個女人,她的身上很香很香,重重刺激著他敏感的嗅覺。

這個味道,多麼像她。

她怎麼可能還會躺在他的身邊?這一定是個他臆想出來的美夢。

既然是夢,那他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他想她,瘋狂想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她。

費司霆睜著迷離的深眸,他伸出大掌,掀開了旁邊的被子。

夢裡的她睡容恬靜,靜靜蜷縮的姿勢,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刺蝟般楚楚可憐。

他低低一笑,將女人攬進了懷裡。

讓她的小腦袋枕著他的胳膊,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迷濛著視線看著她。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清麗絕倫,長卷的睫毛每一根彷彿都能看的清楚,靈氣滿滿。

她的面板如牛奶般光滑白皙,但此刻卻和他一樣,透著誘人的粉紅。

費司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菲薄的唇,在她微張的紅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他扳正她的小臉蛋,一瞬不瞬盯著她,視線如同黏住了一般,低低開口呢喃,“言言......”

君子言也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她竟然夢到,她被費司霆抱在懷裡,緊緊的,熱熱的,如同她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寶藏一般,怎麼都不肯鬆手。

她不能貪戀他了。

她是一個要離開這裡的人,一個要徹底退出他生命的人,所以,她必須要醒過來啊。

可是,身不遂心願。

她無法控制自己,就只是想沉浸在這個美夢裡。

她就是想再呆在他的懷中一晚上!

“言言......”

男人長指輕輕摩挲著女人的嘴唇,繼續低低呢喃,聲線沙啞低沉,像致命的罌粟般危險和蠱惑,“言言,我有點委屈,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