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不知道,我做過多麼美妙的夢。

夢裡,你又成為了我的妻子,我每天牽著你的手,緊緊的,從來沒有放開過。

我和你生了一個可愛又酷酷的兒子,我給他起名叫想言。因為,我沒有一秒鐘是不想你的。”

君子言恍惚起來,唇瓣微微抖著,想說點什麼,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夢嗎?

為什麼,他嘴裡說的每一個字都能穿透她的肌膚,刺進她的心裡?

她也想跟他在一起啊,也想給他生個孩子啊,但是,他們不合適。

有時候,越愛反而越是傷害,她帶給他的都是災難。

費司霆將臉埋進女人的頸窩裡,近乎可憐的語氣繼續說道:“言言,給我生個孩子,嗯?”

“.......”

“想言,我想他的出生想的快要瘋掉了,你不要我,你離開我,我都接受了,但給我留一個念想,嗯?”

他知道,他這是在說胡話。

雖然沒有真的領證,但她依然是南宮銳的妻子。

可能怎麼辦?

他壓抑痛苦到無法救贖自己,在夢裡,還不能任性一次?

“生。”女人倏然吐出一個字來。

“嗯?”費司霆猛然一喜,抬起頭,看著女人巴掌大的鵝蛋小臉,“你說什麼?”

君子言苦澀地笑笑,一字一頓,不疾不徐,每個字都用盡了全身僅有的力氣,“我說,我給你生。”

“真的?”他幾乎要喜極而泣。

她點點頭,小手再次撫摸上他俊美的側臉,“真的,我給你生,你要幾個,我給你生幾個。”

在夢裡,她不會再那麼殘忍的拒絕他。

費司霆眼底氤氳起了薄氣,他喉結不停下上下翻動著,頭頂仿若有煙花爆裂,心臟狂跳到仿若要跳出胸腔,穩了好幾分鐘,他才緩緩開口,“好,那我要你給我生100個。”

“100個?”她笑,“會不會有點多?我又不是母豬。就算是母豬,也生不出這麼多來啊。”

“我不管,是你說多少都為我生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樣撒嬌,執拗地道:“100個,1個都不許少,少一個,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君子言眼淚都笑出來了,無奈道:“行,那100個,童叟無欺,絕不反悔。”

“嗯,你答應我了,來擊個掌。”

她伸出手,和他的大手輕輕碰在了一起,“為什麼是擊掌?不能拉鉤嗎?”

費司霆眉眼都漾開絲絲的暖意,輕笑著,“那再拉鉤。”

他勾著她的小拇指,做了約定,而後,俯身含住她的小指,放在嘴裡把玩著。

君子言被他撩撥的很難受,“你別這樣......”

“不這樣,要哪樣?”費司霆再次纏住了她,“生100個孩子的話,剛才那些遠遠不夠,乖一點,我給你補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唔了一聲,所有的聲音,全部被男人強勢霸道地吞入腹中.......

*

而彼時的甲板上。

南宮銳還在接電話。

夜空漆黑,繁星點點,黑漆的海水翻騰著張牙舞爪的浪花,潮水聲竄進他的耳朵裡,莫名心裡多了幾分沉鬱,以及隱隱的不安全感。

“小叔,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