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你走呢。”

女人幾分無奈幾分失望地繼續道:“或許是,你什麼時候打消跟費司霆和君子言說明那一晚的真相時,我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南宮銳冷冷勾起朱唇,眼眸冷寒,“你這個卑鄙的女人!我當時受了你的蠱惑,才做下欺騙子言的錯事。如今你還想讓我保守這個秘密,休想!”

戴安娜眼神陰冷,陰測測問,“你是認真的?堅決要把真相告訴費司霆和君子言?”

“是!”

“那就沒辦法了,你暫時現在我這城堡裡待著吧。”

南宮銳狠狠一拳砸在門上,聲音低冷,“戴安娜,你非要跟我作對?”

“是!”

“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要有種就了結了我,不敢的話,別等我出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戴安娜掏了掏耳朵裡的耳屎,“我看你先逃出去再說吧!”

.......

天漸漸黑了。

南宮銳依舊和之前那些天一樣,在房間裡,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沒有任何可以開啟門的工具。

手機,電腦,網路這些東西,就更不用說了。

他那些手下,當時被伏擊後全部被抓走,現在一定也被關起來了,想要靠他們來找到自己,那有點懸。

南宮銳明白,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他逃出這裡。

真相,他必須儘快告訴子言!

拖一天瞞著她,他便深深愧疚一天。

開啟了窗戶,看著樓下,許多家丁正在交替著巡邏......

不知道隱藏在暗處的人,還有多少。

如果他選擇攀爬牆體到達地面,時間會耽擱太久,一定會被發現。

想來,他只能等夜裡交接班的時間,直接從這裡跳下去。

但這高度,他不敢保證,跳下去,會不會直接將他的腿摔斷。

如果摔斷了,他還能順利逃走麼?

這也是,這段時間他始終被困的原因。

南宮銳權衡了很多種方法,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找個合適的機會,直接跳下去!

*

僅僅三天時間。

費司霆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站在浴室裡,手撐著琉璃檯面,看著鏡中那張幾乎已經沒有瑕疵的臉,淡淡笑了。

還好,他沒有真的毀容。

不然,沒有辦法每天讓她面對一個醜陋無比的男人。

君子言站在浴室門口,淡笑著看他,揶揄道:“費司霆,沒發現你這麼自戀啊?這些日子,照鏡子都快要照瘋了!”

他轉頭,走近,將她圈在懷裡,低垂著頭,薄唇印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吻。

而後,呼吸間只有一張薄紙的距離。

“怎麼,不喜歡我自戀?”

君子言覺得好笑,“不是,只是覺得,以你的性格,應該幹不出經常照鏡子這種事。”

“以我的性格?”費司霆深眸暗了幾分,脫口而出道:“以我的性格,確實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做。但遇到你,我卻都做了。”

“是嘛~”

“扮醜,裝傻,死纏爛打,這些我都做了,一個自戀算什麼?”

君子言又笑了,聲音清脆好聽,“嗯,這麼說來,自戀好像真的不算什麼。”

費司霆將她黑黑的長直髮,卷在長指間把玩著,“明天一早,我們就回京都。”